“我先挂了,”陆盛景说,“手有点冷。”
“什么?!”席卷再一次被他强行掐断聊天话题的能力气到,她愤愤的想,一定是屁股上的毛绒爱心给他的勇气:
“天气热也不见你给我打电话啊,之前你回来不是这样子的,今天你想干什么?”
他轻声说:“让你漂一会儿。”
“艹!”席卷抢先一步挂断电话,这种事情她不能输给他。
陆盛景走过去,被灯光拉长的影子渐渐罩住小家子气的姑娘。
席卷盯着影子的头,他一手放在大衣兜里取暖,另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朵边接听电话,头发长长不少。
衣服没口袋,席卷没地方给手取暖,蹲在地上减少与冷空气的接触面积。
“卷卷?”他把手机放回口袋。
席卷嘴也懒得张,喉咙“嗯”了声,语气叹号结尾。
“你抬头看看。”他说。
席卷不给面子,低着脸不让冷空气灌进脖子,“不想看。”
“不是看我。”他走到她身后,“你看看,这么晚,这附近不回家的人,都是情侣。”
席卷抬头迅速看了眼,他说的对。
“怎么样?我加完班才过来逛的,”席卷把头低回去,“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是单身狗?”
“……”陆盛景喉咙滚了滚,没说出话来。
一个人孤零零蹲在这儿很像,但她不是。她的节奏恋爱要比路上手牵手的情侣快很多,跳过了很多步骤。
“我老婆。”他说出的话温温的,席卷感到体温上升了一些。
“过来抱抱。”他说。
按路程来算,他花十几分钟的时间赶到这儿,已经很快了。
席卷冷得不行,嘴里嘀咕劝服自己,忍一时自己少冻一时,服软的受益方是她。
她起身朝他走过去,闷闷的闯进他怀里,不客气的说:“陆盛景,你,脱,衣服给我。”
陆盛景感受到她身体的寒意,展开胳膊用怀抱将她捂了捂。
他可以把她整个半卷在怀里,温暖卷席而来,夜风逐渐放肆嚣张,暖意却“轰”的一声从脚底轰炸至头顶。
席卷忽然暖有些晕,风速从耳旁簌簌的掠过,鼓膜在汩汩的回响,混着他有力的心动声和呼吸声。
他抱着她,没动,也没有说话。
“陆盛景!”她喊他的全名,没有一点风度和礼貌,“把你衣服给我。”
“给你带了衣服的,”被她喊全名的人开口,“……放在车上。”
他故意的,分明就捂了两大件外套。
“……”席卷闷闷的抬手,出离视觉的摸到他腹部的肌肉,然后在他肚子上敲了一拳头。
仅仅示威,没下狠手。他装模作样的弯腰痉挛了下,齿缝间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