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渊蹙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薄唇轻启:“什么完了?”
“你坠入爱河了!”穆伦叹气,“之前还以为你对那丫头最多也就是动了点心思,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最原始的心思。现在看起来,你彻底沦陷了。”
司言渊那张宛若冠玉一般的脸上多了一抹不耐之色。
“所以,你以为我在长老阁那帮老东西面前坚定的说我非那丫头不可,只是说说?”
“嗯。”穆伦按着眉角,非常认真的说:“我对一个女人,最长的也就一个月,不对,咱们那次去落日小镇,闯九重塔的时候,好像耽误了两个月时间。我那时候最想的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只可惜,出了九重塔后,也不过半个月,我就觉得没劲。”
“情债欠多了,可能会孤独终老。”
穆伦眉角抽跳两下,“能不能不要这么毒舌?”
“据我所知,你跟她分手是因为她问你,如果她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做。”
司言渊提及旧事,穆伦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对我动心!会无休止的纠缠你,想尽办法的霸占你!我不像你,可以清心寡欲,可以守着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小陌陌什么都不做。”
“尊重!”司言渊缓缓的说道。
“我要的从来都是激情,而不是缠绵!咱俩就根本不是一路人。”
“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她或许是真的怀孕了?”
“绝不可能!”穆伦振振有词,“我每次都做好措施,而且,就算情之所至,忘记了戴那玩意,也会盯着她吃了紧急避孕药。难道……”穆伦的面色变得冷峻起来。
那该死的女人,不会真的怀了他的种,然后,带球跑了吧?
他一直没有告诉司言渊实情。
那个该死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被他打发走的,而是突然之间人间蒸发。
他向来怕麻烦,女人可以直白的问他要钱,要车,要什么都行。
就是不能问他要他的种,要他负责!
每每有女人流露出这样的想法时,他都会无情的分手。
司言渊淡漠的看着他,拿出手机,给云陌发了一条信息。
……
赛场上,不管是云陌,还是中岛春子,神色都异常的凝重。
棋盘上,黑白两子越来越多,中岛春子的淡定不在。
遇到了中岛春子这种天赋加上实力选手,云陌全力以赴,略占上风。
这盘棋局持续了很长时间,然而,观众席上没有一个人打呵欠,而是全都紧紧的盯着大屏幕上的棋局,生怕会错过任何一次落子。
文谦思频频点头,“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性,云陌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副会长也笑着附和:“谁说不是?往年但凡遇到了中岛春子,咱们的选手都会矮人一头,今年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再也无处落子,裁判只能上前来数棋子。
等待结果的时间里,所有人都挺紧张。
中岛春子看向云陌,语气沉沉,略带着几分不屑:“你师从何人?”
这种对手,是她被称之为天才后,不曾遇到过的。
“一个老头,你不会认识的。”
老头么?
中岛春子浑然想起她的老师曾经跟她说过,自己曾经自诩打败无数围棋选手,却败给了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
“那位老先生长什么样子?”中岛春子的语气不由变得急迫起来。
云陌颦眉,“我说了,他就一个普通的乡下老头,没什么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