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年。”云盏叫他的名字。
周祈年仰着头,淡淡地嗯了声,桃花眼里滚动着晦涩缠绵,有着压抑不住的情绪翻涌,像是即将迸发的火山般。
云盏走上前,靠近他,离他还有一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陡然被他抓住,随之,她整个人被他拉扯坐在他大腿根。
化妆间里响隐晦难耐的呼吸声,唇舌交缠在一起的水声汨汨作响。他们太久没接吻了,双唇紧贴时均是一怔,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传来,空气是冷的,渡进彼此唇齿间的气息是热的,像是理智与的碰撞,最后裹住灵魂,只剩下贪念。
周祈年吻的毫无章法,三年没亲了,他都快忘了接吻是什么滋味儿。以前他还是会感觉有渴望的,可是和她分开之后他清心寡欲的连片都没看过,他总有种这辈子也就这样的感觉,可是一见到她,一靠近她,把她抱在怀里,他又活了回来,就连喘息都能在空中摩擦生火。
云盏跨着腿坐在他身上的,两只手勾着他的脖子,身体紧密地贴合着他,隔着两层单薄的面料,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
混乱的呼吸声和口水吞咽声里,她靠在他耳边,舔了舔他的耳垂,嗓音听着别提多清醒了,“你这样还能出去吗?”
“怎么,不能出去的话你帮我解决?”周祈年喘着粗气,隐忍着问。
云盏扭了下身子,又听到他躁郁地啧了声,“别动,行吗?”
“你让它别动,行吗?”她也不耐烦了。
“我知道,”他闭了闭眼,收回手垂在身侧,声音闷闷的,“你别动,让我缓缓。”
于是云盏真就一下不动了,过了好一会儿,情热退去,云盏也从周祈年的腿上下来。身后就是化妆镜,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凌乱不堪的头发,又从包里掏出唇膏涂了涂嘴唇。涂完,瞥了周祈年一眼,他上台前简单地化了个妆,嘴上涂着颜色很淡的唇膏,这会儿双唇亲的都是水渍,亮晶晶的,但嘴角好像被咬过,有点血渍。
周祈年当然也发现了,意味深长地哼笑了声:“这么多年了也没个进步,亲起人来跟咬人似的。”
“嫌弃我吻技不好?”云盏云淡风轻,“早说啊,早说的话我找几个男的练练吻技再来找你接吻了。”
“哦。”他闭着眼。
云盏嘀咕了声,装什么,我吻技不好你还不照样被我亲的反应那么大,裤子都快被你顶出了个洞吧。
“唧唧歪歪说些什么?”他睁开眼,一脸吊儿郎当地笑着。
“说我要去工作了,你是打算回家还是等我工作结束和我一起走?”
周祈年说:“回家。”顿了顿,还是作里作气的来一句,“我等你工作结束算什么?咱俩没名没分的,什么关系都算不上。”
云盏叹了口气,哎,真难哄。道阻且长啊。
“那行,我先走了,你回去的路上小心。”
叮嘱完,云盏推开门离开,下楼的时候手机响了,楼梯间里传来鞋底踩踏大理石砖的声音,她接起电话,浑然没发觉身后紧跟着的脚步声,一心一意地和电话那头的爷爷说话:“爷爷,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这不是想你了吗?”云老爷子装腔作势道。
云盏戳破:“算了吧,您自打有曾孙陪之后,哪里还想的起我这个孙女儿啊?”
被猜到了云老爷子也不尴尬:“你儿子最近心情不太好啊,整天趴在窗台上,以前最喜欢的狗粮和牛肉干,它看到也没什么兴趣,你说它是不是生病了啊?”
云盏把甜甜当儿子养,老爷子也乐呵呵地叫甜甜一声曾孙。
“我也不知道,”云盏一愣,“我待会儿写完稿子就过来,到时候带它去医院看看吧。”
“行,那我去菜市场买点儿菜,你吃了晚饭再走。”
“好。”
电话挂断,云盏心里非常复杂,甜甜现在的状态怎么和周祈年刚走时的状态一模一样,那个时候甜甜先是叫,一天二十四小时叫个不停,邻里被它的叫声弄得彻夜难眠。隔天好声好气地来找云盏商量,云盏除了赔笑和买礼物赔罪也不能做别的了。送走邻居,转头看向甜甜,狗大概也是通人性的,能够知道自己犯了错,于是可怜巴巴地望着云盏。云盏想生气的,但是就是生不起气来,蹲下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甜甜的头,小声道:“甜甜,你真是不省心,等你爸回来,我可得和他告状,让他凶你。”
她没想哭的,可是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甜甜似乎真能感觉到分别了,不再叫唤了,成天郁郁寡欢地趴在窗台上发呆,偶尔呜呜呜地小声鸣叫着,像是在发泄相思,又像是在痛苦回忆。
或许应该带甜甜和周祈年见一面,毕竟是他捡来的狗儿子。
云盏收起手机,心不在焉地想了想,正准备抬脚踩楼梯下楼,拿着手机的手猛地被人拽住,她吃痛地转过身,看向来人。
周祈年冷气沉沉,这会儿真像是火山爆发了,声音明显带着火:“你孩子都有了还和我接吻?”
楼道休息平台的窗敞着,秋日下午的阳光明媚柔和,他的身影被阳光勾勒映在墙边,就连身影线条都是紧绷的,好像随便一碰,他就如指间沙般消失在空气里,触手可破。
“……云朵,”周祈年拽着她胳膊的手力度松了松,生怕被她捏疼,掌心传来的热意滚烫,他直视着她,眼帘一压一抬,深呼吸伴随着深度思考,约莫过了三十秒,他说,“孩子多大了,会叫人了吗,如果没有爸爸的话,我来当他爸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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