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忽然停下指尖的动作,双手绕到身后,脆弱精致的蝴蝶骨耸起,一秒后,再次缓缓舒展。
“嗒”一声,白色的蕾丝内衣掉落,金属扣触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白色衬衣下,浑圆的线条沟壑深深,粉红樱桃果蒙上一层白纱,如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果实,勾绞着男人的视线。
陆厌行呼吸一凝,喉结轻滚,眸底欲色沉沉。
女人的湿眸紧紧凝视着男人的脸,白腻的指尖来到腰旁,捏住拉链的扣子,一点一点下滑。
粉色包臀短裙褪落在脚边,一双白嫩紧致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
抬起脚踝,踢掉脚上的白色高跟鞋,脚链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声响。
最后抬手扯掉束在脑后的发圈,如藻般的浓密长发散落。
白皙的指尖插入发间,女人捋起垂落的发丝,随着动作微抬下巴,慵懒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双人沙发上。
小巧的脚尖抬起,跨过地上的衣物,赤脚走到沙发旁侧身躺下,松垮垮的领口香肩半露,浑圆呼之欲出。
“陆厌行,我想看你画画。”
“我要你,画我。”
嗓音轻软,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小傲娇。
女人的姿态像极了一只猫,慵懒性感。
陆厌行额间青筋隐忍,下颚线紧绷,却压下心内的躁动,收回视线,半晌后,哑声回:“好。”
……
画板挡住了男人大半张脸,只露出昳丽又专注的眉眼。
沈清芜的目光温柔而虔诚。
陆厌行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型选手。
小时候,他们一起跟着国内顶尖的油画大师学画画,沈清芜花了十二分的努力,每天淹没在画纸和颜料里,但每次交作业时,男人随意画的一幅画总能得到老师极高的评价。
偏偏男人对画画一点也不上心。
无论做什么,他总是游刃有余,又毫不在乎的模样。
那时他们躺在小阁楼的羊毛地毯上看星星,聊起梦想。
豆大的沈清言奶声奶气说要当钢琴家。
小小的她望着头顶星空说要当画家。
只有小陆厌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双手枕在脑后,翘着脚,“嗤”了声不屑地说:“庸俗。”
她侧过瘦削的身子,一双漆黑的瞳仁映出小少年桀骜的侧脸,“厌行哥哥,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不过是一场梦,能得到的都不算梦想。”少年忽然停下,眼里的光比穹幕下的星星还亮,“我没有梦想,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势在必得。”
从未经历过挫折的少年想要的都太容易得到,以至于他以为,命运能一手掌握,身边的小人儿谁也动不了。
他不知道的是,不久的将来,他即使奋力顽抗,也改变不了被强行分开的命运。从此,她就是他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