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有人看她,她将自己又往白夕身后藏了藏。
十分钟后,夏院长先从屋内出来。
白夕心中有许多疑问,夏院长却没有说什么,先将她们带到一处安静的地方,让白夕去找些水来让小夏把脸洗干净。
小夏始终低着头,为自己今天做的事感到懊悔,小声解释说:“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帮了一个人,会给这么多人惹来麻烦。
夏院长轻柔地将她头上的皇冠摘下,温柔地说:“这不是你的错,小夏。”
“是我太笨了。”小夏沮丧。
如果她不是那么笨,就能分得清什么该帮什么不该帮了。
“小夏,不是你笨,是大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顾此伤彼,这世间没有两全的事情。
白夕端回来一盆水,也找来了卸妆棉和毛巾。夏院长制止了白夕想要帮小夏洗脸的动作,亲自动起了手。
她细细为小夏擦去脸上的污渍,问她:“小夏,你还记得孟阿姨的儿子吗?”
小夏点点头,说:“记得。”
“你愿不愿意做他的新娘?他以后会代替我照顾你。”
夏院长不知道自己是否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可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白夕诧异地望着夏院长,从她的脸上看见了难以言喻的悲伤。
离婚礼开始还有四十分钟,小夏被夏院长和白夕送到一群人中间。
她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大腿上,腰背得笔直。
化妆师掀起她的刘海儿,小夏清澈的眼睛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人。她朝夏院长和白夕微微笑了笑,笑容让她身旁的人都怔了一下。
白夕想,小夏的美,终于还是被人发现了。
时间紧迫,但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与夏院长聊完,顾行执回到原处安静等待,任何质疑和反对都被何安拦在门外。
顾希玲想要见侄子。
“何安,你不要拦着我,行执被气糊涂了,你也被气糊涂了吗?夏家的那个女儿逃婚,我不会善罢甘休,可是怎么能随随便便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孤儿?你也看到那个孤儿的样子了,像个乞丐似的,脑子也有问题,娶这样的人回去,我顾家以后怎么见人?”
“您知道,顾总做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花小几毫米不行,时间晚一分钟也不行。一旦决定好的事情,没有改变商讨的余地。
顾希玲了解顾行执,但偶尔也会生出他们是亲人,或许可以改变的妄想。
顾行执的奶奶已八十岁高龄,从女儿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只轻轻叹了一口气,“希玲,去忙你的吧。”
婚礼前十分钟,小夏穿着婚纱,由白夕陪着,听负责婚礼的工作人员讲自己一会儿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