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橙爷爷!您慢点!我还没娶老婆呢!”
我声嘶力竭地在白橙耳边大喊着,即便是这样,音量也被两旁呼啸的风减弱了一大半。
白橙专注地看着前方,头也不回地对我说:“警察和犯罪活动的斗争永无休止,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就是你飙车的理由吗?”我嚷着,被灌了一大口风。
白橙已经联系过警局总部,苏童通过定位,很快对附近的地形与路段做出了分析。
平安街后面的居民区虽然胡同纵横,十分复杂,可却只有两个出口。
一个在沙嘴路辅路南侧,附近执勤的警察已经火速赶过去了。另一个出口临近地铁站,由白橙负责拦截。
我们分析口罩男的同伙,很可能已经准备好交通工具接应他了,所以白橙才把摩托的油门拧到了底。
好在这条路上的车流不多,很快那个出口就远远地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那里还有辆可疑的金杯汽车,车门大开着,十有八九就是口罩男的同伙。
我们终究还是来晚一步。口罩男推着轮椅上的女人,飞快地窜上了那辆金杯汽车。
金杯蹭地一下绝尘而去,白橙显然不打算放弃,在公路上和金杯展开了追逐。
我忍着大风和冰冷的雨点,说:“这次抓到那些王八蛋,你可得请我下馆子!老子真是拿命在陪你办案啊!”
“闭嘴!抓紧我!”
我喊着:“我要吃火锅,火锅!”
追着金杯行驶的方向,前面是趋近直角的左向弯道,白橙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她忽然将身子向左倾斜,整台摩托的重心也跟着偏移,这一下差点叫我摔下去。
这时我才明白白橙为什么要我抓紧她,摩托车向左倾斜,离地面形成了大概六十度的夹角。
如此产生的向心力才帮助摩托完成高速过弯。可在向心力达成前,那股同时产生的离心力却差点把我的内脏甩出来。
我只感觉像是在坐过山车,死死地搂住了前面的白橙。四周急速后退的景物,和摩托车的轰鸣都叫我心跳加速。
虽然我一再拒绝,在上车前白橙还是硬把头盔戴在了我的头上。
她柔顺的长发随风荡起,被黑色紧身衣包裹的背部与我紧贴着,即是在疾风冷雨中也叫人升起一丝暖意。
我忽然发现,白橙的耳后泛起一阵红晕,她似乎在小声说着什么。
风不断涌入我的耳蜗,哪里听得清她这种音量的话?
我大声说:“你说什么?大声点!”
那阵红晕直溜到了白橙的耳根。她喊道:“我说你摸够了没有?把手给我拿下去!”
我这才意识到尴尬,赶紧把手往下挪。原来刚刚慌乱中我环抱住的,是白橙的胸前。怪不得触感那么……妙不可言。
毕竟,白橙身前也只有那两个比较大的着力点了。
我们一路追着金杯,它绕了好几个圈,见甩不掉我们,就直接开向了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