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都是惊骇人心的尸首,满目疮痍的鲜红,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奔赴死亡。
某一时刻,就在肖翼以为骆向端一方已然出现疲态之时,后方却赶来大批人马,再次将他们围住。
肖翼一愣,“不是吧,瓮中捉鳖?这小子下黑手贼他妈溜了。”
骆玄策神色凝重,这次出现的人数约莫五千左右,但场上仅存的自己人,只怕不会超过三千之数。若是在沙地山林,或许还有一搏之力,但如今四面空旷,连个藏身之处都难以找寻,更别说有余力与五千精兵对上了。
精兵越围越近,已经成了包围之势。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响起,像那种古老神秘的梵音,但行军之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一种军令。
在这种古老威严的震慑下,双方不约而同停止交战,侧耳倾听。
这时,一道单薄身影,自外围穿过层层惨烈景地,走到刑台上,在骆玄策热烈的目光中,站到了他面前。
两人相视一笑,化不开的柔情不断蔓延。
他淌过满是脏污的路,站到他面前,圣洁无匹。
瞧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肖翼一阵惊奇,难道……骆玄策这厮喜欢上别人了?
只是,那道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阿策,你……不能对不起宁祺……”
肖翼这话越说越小,似乎深怕被揍。
那青年一身青衣,容貌普通,听了这话,似笑非笑盯着肖翼,“副帅以为,要如何才对得起宁祺?”
“当然是你离骆玄策远……”咦!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嗯?”
“尔是何人,竟敢私闯刑场!”还不等肖翼说话,骆向端身边侍卫举着箭,面色不善盯着闯入者。
青衣公子听了,转身回到骆玄策身边,面无表情直视骆向端,无声点了点头,“为何闯不得?这是天家的王土,莫非成了你家之物不成?”
这帽子扣得大,搞不好接下就得掉脑袋,侍卫一时语塞,闭上嘴不再敢说话了。
“皇兄,看来你对宁祺,也没那么情深义重,这才几日,便另觅他人,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骆向端有种本能的执着,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一直在与骆玄策较劲,似乎就要争个什么才会罢休。
“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端王熟读圣贤书,岂会不明白这个理?”骆玄策毫不受此影响,在他看来,外人所议,皆与他无关。
“什么意思?”
这时,青衣公子上前,从耳后缓缓揭下一层面具,绝丽之容暴露在阳光下,暴露在众人眼前,也使骆向端清清楚楚辨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