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忘记表字之前,父母是不能让孩子知道的,在离江之时,他一时不查拿来用了,如今被揭穿了。
他当然不能告诉骆玄策,这是他上辈子用的表字,“帮父亲整理过几次书房,单瞧见这两个字用笔圈了,想来也是为我准备的,没想到,还真的猜中了。”
骆玄策低笑,恰此时侍卫敲响了门,骆玄策应了声,门被打开,身后跟着三四个侍女,端了菜迅速上桌,留一人在旁伺候,其余人皆退下了。
在旁边侍女一脸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骆玄策牵了宁祺到桌边,侍女上来欲盛饭,骆玄策道:“下去吧,跟嬷嬷说,今后不必伺候,有这个时间,都给我修剪花草去。”
侍女不敢违抗自家王爷的命令,应答之后便退下了。
两人静静用完了晚饭。
“阿策,我与端王,如今还不到翻脸的时候,你……”
“嗯。”忽然意识到自己答得太快,于是轻咳了声:“我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
宁祺好笑,还真以为自己不了解他?
“方才我说什么,你忘了?”
他说要信他,有话要说出来。
骆玄策眉心舒展,命令道:“不许离他像今日那么近,不许与他吃饭,不许跟他单独见面。”
“好。”
气氛开始怪异起来,烛光下两人对视,眼里都有与往日不一样的火,最后,宁祺先撇开眼,听骆玄策问:“今晚歇下吧,明日差人送你回去。”
正合宁祺的意,此次之后,只得等大婚才能再见了,虽然有小六的易容术,但总不太好。
他倒没有那些扭捏心绪,上辈子相处了那么久,日日相伴,早已熟悉入骨,最大的遗憾就是碰不到摸不着,宁祺一度以为,这辈子那么渴望靠近骆玄策,待在他怀里,是上辈子留下的恐惧在主导着他。
洗漱过后,宁祺上了骆玄策的榻,占据了里侧,并在他躺下那一刻靠了过去。
骆玄策瞧着怀里一脸安详的人,一阵好笑:“几时这般黏人了。”
回应他的是更紧实的拥抱,不过这一抱却抱出了问题,骆玄策只觉身上越来越热,特别是周身还充斥着心爱之人的气息,这感觉越来越浓烈,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边关全是男子,玩笑话自是常事,他也并非全然不懂,但他并不想吓到宁祺。
罢了,既是自己让人留下,也该料到这种后果。
怀中人睡得没心没肺,像撑开最柔软的腹部在他面前,这是他从前不敢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