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慢慢将目光转过,阿虿看向那旁人口中的晚夫人。
他突然冲她笑了下,眼眸却含着泪。
阿虿再也撑不住,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沈晚也晕了过去。
这一日,晚风苑一阵兵荒马乱。
沈晚醒来的时候,看见霍殷正坐在她床前,眼底青黑,面色憔悴,正皱着眉似有烦心之事。
见她醒来,他神色一震,忙俯身靠近她些,低声询问:&ldo;身子可有哪里不适?&rdo;
一见到他,沈晚很难不想到阿虿,想到他反复流连的看向他们的目光,想到他含泪的笑,顿时就觉得胸口就开始密密麻麻的刺痛起来,胸间又仿佛压了什么堵了什么般,呼吸又开始有些困难。
霍殷见她如此,便想到张太医说她怕是患上心疾之症,一颗心顿时就慢慢下沉。
他抬手给她抚着胸顺气,低声道:&ldo;你莫要思量过重,阿虿现已止住了血,剩下的就是细细调养,并无甚大碍。爷已令人单独给他收拾出一个院子来,近些段他且在府上养伤,等伤好些了再让他回去。&rdo;
沈晚看向他,那湛黑眸子里的神色令他心惊。
等他欲再看,却见她已疲惫的闭了眼,微微撇过脸似不欲再多言。
压住心里莫名腾起的心悸,霍殷深吸口气,抬手抚过她微凉的脸庞,声音低沉道:&ldo;你若想去看望他,随时皆可去。只是你要先养好身子,莫再胡思乱想些没用的东西,知道吗?&rdo;
沈晚没有回答他,只是闭着眼慢慢的呼吸。
霍殷不以为忤,给她掖过被角,坐了会就离开了。
再次醒来,有仆妇端了汤药补品进来,沈晚勉强进些后,那仆妇就有意说起今日这事的始末来。
从她口中,沈晚得知是阿虿和阿曜在花园里的假山上玩耍,在往上爬的时候,阿虿脚底打了下滑,手也没抓的稳,这才从假山上摔了下来。
所幸爬的不高,否则真是吉凶难料。
那仆妇道,顾家小少爷是个有后福的。
沈晚听后没说话,只是将剩下的汤药和补品都吃了进去。
一连三日,沈晚都被霍殷勒令躺在床上休养,实在是她面色太过惨白,光瞧着就令人心慌难安。
这三日间,来给沈晚看病的太医换了个,听说是姓莫。
莫太医给她切了脉后,问了些症状后,又看了她面向舌苔手纹等,面色露出了些沉重,出了里间后就跟霍殷说了些什么。因距离太远,沈晚也不大听得清,不过也大概猜得到,之前张太医不过擅长调理妇人的身体,如今换了个太医,只怕是她身子有了其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