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我一个公司不会倒。”赵柏行没什么谈公事的意思,语气淡淡道,“有事唐易会看着办。”
行吧,他都这么坚持了。
时悦想了一想,“我确实有一个想去的地方。”
“嗯哼,说说看。”
大概是时悦说出的那个地方实在太过离谱,以至于赵柏行沉默了有两三秒,才将眸光缓缓下移,落在时悦手背上贴着的医用胶带上。
半晌才开口,颇为荒唐的语气。
“刚挂完水,昨晚喝的酒精都还没散,就要去喝酒……你是真离不开酒?”
“不是……”时悦羞赧道,“我不是要去喝酒,我不喝,我只是……想去热闹一点的地方,不太想回去。”
也不知赵柏行信不信她的理由,透明镜片下,狐狸瞳孔望了过来,“那晚饭?”
“可以点外卖!”
最终,两人还是朝时悦说的那个地方去了。
赵柏行是拒绝不了她的,他一开始就知道。
时悦的骨子里是个有些天马行空的人,冷不丁提出某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常常叫人好笑又觉得荒唐,这一点和他截然相反。
时悦以前常说他,骚狐狸的外表,老头的心。
明明正是意气风发的阶段,心态却老得不像同龄人,说好听点叫处变不惊,说难听点叫一滩死水,石头丢进去都掀不起波澜。
但起码还是有点改变了。
譬如,现在这滩死水有了一条基本的行动逻辑——时悦。
想到这时,赵柏行回头看了眼副驾上的人。
她纤瘦一个,缩在充斥着赵柏行味道的黑色大衣里,更加显得娇小,仿佛只要他想,都能将时悦装进口袋里随身带着。
慵懒,像只小猫,懒懒散散倚在窗边看手机。右臂搭着车窗,将脸颊边的腮肉挤压出了一道圆圆的弧线。不知道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轻轻咋舌一声,嘴角撇了起来。
那会窗外刚好闪过一道车灯,黄调亮光晃过,她的唇是嫣红色的,像桑葚在嘴角化开的模样。
在无数个午夜被反复品嚼的回忆幽幽回到脑海,在狐狸眸底翻涌起欲念暗潮,来回翻涌。
赵柏行舔了舔唇角,收回视线,头颅往靠背上抵了抵,倏然笑了起来,喉结在黑暗里重重滚动着。
啊,好想亲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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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多出一刻,对于一家声名鹊起的酒吧来说,正是生意火爆的点。
没有及时订座的客人只能在底下几层散座寻找空位,抑或是想办法加入已经开好卡的人群。
两人进来时,里头正嘈杂打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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