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农便有些不耐烦了,他可不是来吹棒姓严的。
当下陈叔农板着脸说道:“章参谋长,赶紧说正事吧。”
“是。”章白亭应了一声,又对严峻说,“伱叫严峻是吧?”
“是,形势很严峻的严峻。”严峻沉声道,“正如此时国民政府的处境。”
“少扯这些没用的。”陈叔农道,“国府的处境之所以严峻,还不是因为你们抗命不遵惹出来的祸?只要你们撤出四行仓库,不让公共租界的洋人难办,国府自然就能修复与西方各国的关系,处境自然就会得到改善。”
“呵,幼稚的思维。”对陈叔农,严峻就没有丝毫的客气。
“都到了这个份上,还认为只要把洋人舔舒服了就能救中国?”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把洋人舔舒服了?谁舔了?”
陈叔农直接破大防,真恨不得当场掏枪把严峻给毙掉,但他知道自己没这能耐,他要是有这能耐,上次就已经毙掉严峻。
但是陈叔农觉得章白亭是有这个能力的。
因为章白亭是88师现任参谋长,杨得余、伍杰甚至朱胜忠他们肯定会听他的,只要他下命令,严峻一个人是翻不了天的。
当下陈叔农再次催促道:“章参谋长,你还在等什么呢?”
章白亭叹口气,对严峻说:“严先生,你是个归国华侨,而且在国外肯定接受过正规的军校教育,最重要的是你还是个军事天才,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随意牺牲自己,而是应该留下有用之躯,为中国的抗战建立更大的功勋。”
“老严我没骗你吧?我就说参座会欣赏你。”
伴随着说话声,伍杰从中墙小门走了过来。
在伍杰的身后,还跟杨得余和朱胜忠两个。
严峻这次没有刻意瞒着伍杰、杨得余三个。
已经没有必要,因为他已经完全掌握部队。
现在,章白亭这个参谋长已经拉不走部队。
“参座,特派员!”伍杰三人挺身立正敬礼。
陈叔农仍旧没有理会,章白亭却回了记军礼。
回礼的时候,章白亭还有些恍惚,因为伍杰、杨得余还有朱胜忠他们三人脸上流露出来的精神状态让他感到陌生。
记得上次离开的时候,他们都是一脸的悲愤、沮丧甚至绝望。
可是此番再见,他们几个脸上的沮丧绝望之色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却是一脸的神采飞扬或者趾高气扬。
这都是严峻带给他们的吗?
这么说来,他这个参谋长还真是不太称职呢。
至少四行仓库的这次战役,严峻做得比他好。
不过章白亭很快就从这种恍惚的情绪中挣脱过来。
“我当然欣赏,我也欣赏每一个有能力也愿意为国而战的侨胞。”
章白亭的目光又转向严峻:“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