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这个字在她脑海里已经叫嚣无数遍了,但当梁且深问起时,阮听夏还是咬牙摇了摇头。
梁且深像是早就已经预料到这个举动一样,冷哼一声,“真是没救了。”
他嘴上是一点儿不留情,其实心里已经悔到肠子都青了。
明明是有机会避免这样的事故发生的,只要他当时再坚持一些,把阮听夏送到家门口,这一切也就不一样了。。。。。。
话是可以乱说的,可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两人就这样一直对视着,谁也不肯先松懈了精神。
直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梁且深立马警惕的看了过去。
一个护士拿着托盘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药?”
阮听夏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他已经有些应激反应了,不管是谁都要盘问一两句。
护士一愣,主要是被梁且深的眼神给吓到了。
“医生加了止疼泵和一针镇定剂,不然她这一晚上是睡不好的。”
梁且深看了眼病床上阮听夏努力强撑眉头紧锁的样子,立马让出了位置。
阮听夏其实脑子还是迷糊的很,但对“止疼”两个字格外的敏感,很是配合的把扎了针的那只手递了出去。
这些细节都落在梁且深眼里,又气又好笑。
人一走,不禁出声道:“不是不疼吗,嘴里真是没一句实话。”
听见他这话,阮听夏似有若无的白了他一眼,想回骂又没有那个力气,只能乖乖受着。
好在药效开始慢慢起作用,终于是好受了一点,头也是越来越沉。
梁且深看着阮听夏一点点闭上眼睛,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帮她掖了掖被子,脸上的那些伤看的更加清楚了,花花绿绿肿的老高,凡是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挂了彩,就更比提那些看不到的地方了。
即便是这样,阮听夏一滴眼泪都没掉。
梁且深不敢想象,她在台宁的那些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他认识的那个阮听夏,基本上是三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受不得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