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青:【好】
简短精悍的一个字,像是去除了压在盛樱然身上的一座大山。她的鼻子开始有些酸酸的,真的有想哭的冲动,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窗外的车流闪烁地穿梭,她尝了口微微发凉的板栗酥,刚才所做的决定就好像是一场虚幻的梦,敲响了她心口的那座古钟。
订婚是在第二天,盛樱然没想到会这么快,好多准备都还没有做足。
盛明山和凌惠没有过多说什么,就和当初她和谭韫川订婚时一样,平平常常不高兴也不难过。
盛樱然有时还会认为她的父母并没有日常表面的那么爱自己,把她独自丢在法国也好,让她一人支撑起整个盛氏也罢,在他们的眼中从出身下来的那一刻,她盛樱然就是已经长大了的。
“陆惟青的名字我们早有耳闻,既然你们真心相爱,樱然以后就拜托你了。”
凌惠一言一行都恰到好处,而坐在旁边的盛明山始终一副平平淡淡的面孔。
陆惟青看了眼盛樱然,回答道:“嗯,我会的。”
婚是上午订的,合约是下午签的。
三张a4纸上写满了条条框框,其中几条就提到了婚后生活两人的相处模式,简单几个字概括一下:人前恩爱,人后两散。
盛樱然指着特别空出的大半页,上面寥寥写着几条规定,“最重要的就是这几条,不能睡一张床,不能轻吻,不能行房……”
“嗯,我都可以。”陆惟青说完就拿笔在签名处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拿起合同从头到尾看了一眼,“陆总还真是个痛快人。”
陆惟青靠着座椅,两腿交叠,嘴角微微上扬,“未婚夫妻之间,你总叫我陆总,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
“那以后……就叫你陆惟青好了。”
“嗯,可以。”
盛樱然发现他是个极易满足的人,自己说什么基本的回答都是:好,可以。
在事业上她可从未见陆惟青露出过这种神态和语气,那种使人闻风丧胆的感觉还是尤为明显的。
历澎敲了敲门,“陆总,会议马上开始了。”
“你在办公室等我。”
还没等盛樱然说话,他就已经整理好西装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要不是说陆惟青是说一不二的人,他这说完就走的速度,也容不得谁反驳啊。
因为太无聊,她转悠起了陆惟青的办公室,高价的古董收藏摆在木制架子上,凑近一看发现上面的花纹依旧清晰可见。
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办公桌前,盛樱然好奇地拿起桌上的小摆件玩了起来,余光瞟到的相框引起了她的注意。
拿起来观察才发现,相框里裱的正是上次去南霁镇时绣的京绣,一个漂亮的小老虎旁边有只瘦瘦的小老虎,模样甚是奇特。
盛樱然笑了笑,想着陆惟青就不怕被人看见怀疑他的审美品味吗?她又拿在手里多看了两眼,其实看久了也觉得挺好看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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