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请父皇到大殿上去。”
凌禇一抬手,外面就有人进来请皇帝移步,凌浚挣扎着推开强行扶着皇帝的侍卫,怒视着凌禇骂道:“大哥!你怎么如此做!”
“呵,我也很无奈啊。”凌禇感叹道:“若是父皇不废了我的太子位,父皇也不急着让凌朝取替我,或许我也可以再拖一拖让他不那么早死,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足够听话我也不会为难与你。”
“请吧,父皇!”凌禇侧了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将皇帝和凌浚请了出去。
凌禇将德妃与淑贵妃和皇帝都拉在一处,他负手走到案前随意捡了本册子翻了翻,漫不经心的说道:“父皇,你身子日渐憔悴不如早早让位,让儿臣替您抗下这重担吧,您大可以做你的太上皇颐养天年岂不更好?”
皇帝闭着眼,看也不看他一眼。
凌禇把手里的册子一扔,却没动气。
亲自取了笔墨摆在皇帝面前,不紧不慢地说道:“儿臣三岁时便由父皇亲自教导,识字背书处处皆让父皇满意,可父皇怎么能因为一个凌煜就对儿臣这般对待,实在叫儿臣心寒。”
德妃被人压着坐在椅子上,听到凌煜二字时,眼皮抬了抬,冲着凌禇啐了一口,笑骂道:“畜生,凌煜再如何也做不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凌禇突然走到德妃面前,抓起她的胳膊将人拖拽到皇帝面前,问道:“父皇当真不肯写退位诏书?”
皇帝看了德妃一眼,不过短短数月,德妃的鬓边都像是染了霜雪般的泛白,失子之痛对于她打击太大,皇帝心疼德妃可却也不能以她为重。
“德妃,”皇上动了动嘴唇,“朕”
德妃轻轻抬首,扬起下巴面向皇帝,绝望道:“陛下什么都不用说,臣妾明白。”
淑贵妃见德妃存了死志,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目标,将凌浚搂在怀里更紧了些。
“逆子!”皇帝皱着眉,神色黯然,脸色青白的看着德妃,说道:“凌禇,你还想再行差踏错么?你逼着朕下诏书求的是名正言顺,还是自己心安?”
凌禇嗤笑道:“心安?”
他将德妃推倒在地,愤恨的眼神盯着她,半晌道:“自我母后去的那一日,我就再也不能心安,凭什么她日日都活的逍遥自在,而我母后,堂堂大晋国的国母到了最后就只有一方坟冢?待我继成皇位定会诏告天下将这恶妇的罪名公之于众,权了我母后的名声。”
皇帝只觉得凌禇疯癫如狂。
凌禇对于德妃有百般不甘,他低身看着德妃狞笑起来:“既然父皇舍了你也不舍得皇位,那你就去和凌煜团聚吧。”
手起刀落,凌褚水蓝色的锦袍下摆被鲜血迸溅,他皱着眉嫌弃的将德妃的身体踢倒在一旁,皇帝不忍直视的撇过头,淑贵妃则是吓的惊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