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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祁脑子转的很快,没多久便把整件事情联系起来。
他登基之后,特别是近几年里,水灾几乎是年年都犯,每一年朝廷都需要拨出大量的款项去救灾,而这些救灾款项都是先送到景山城再分派下去。
想明白其中缘由,晋祁看向林绪,“你早就已经现了?”
以林绪的能耐,晋祁不相信他一点都未曾察觉,他肯定是早就已经有所猜测,说不定这一幕都是他特意安排。
“只是有些怀疑。”林绪并未反驳,但也并未承认,“我之前查过水灾常犯的几个地点,也查过近些年来一直有机会接触赈灾款项的人,他只是其中之一。”
水灾之事林绪虽然还不明白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也知道这件事情要并不容易做到,且对方大费周章做这些定然是为了赈灾款项,总不能是为了想看那些难民遇难。
猜测到对方是为了钱,林绪立刻就查了这些年来能接触到救灾款项的人,然后便查到了晋易。
只是虽然有所猜测,林绪却还有很多不懂,因为这件事情明显还和夏国有关,这其中的关联又是什么?还是说夏国和这件事只是巧合?
晋祁沉默不语,林绪却指了指楼下,“不过我倒是真的并未想到,原来察觉到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只有我一个。”
从说书先生口中听到这些,就连林绪也十分惊讶,毕竟这件事情他费了些功夫才察觉到。
无意中听到这些,两人都没了在继续听下去的心思,早早的结了帐离开了茶楼,回了客栈。
“正好马上便是祭祖,我把他叫回来。”回去的路上,晋祁突然开口。
晋易被他送到景山城后就极少再回来,特别是晋祁皇位坐稳后就更少了与他装模作样称兄道弟的心思,所以基本不曾召他回朝。
“现在这时候把他叫回来?”林绪反问。
“这件事情是不是与他有关一试便知,况且不是你想让我如此吗?”晋祁道。
说这件事情不是林绪安排,晋祁还当真有些不信。林绪这人太聪明,聪明到就算林绪说他并未预料到,晋祁也有些不信。
“并没有。”林绪道,话音落下,他在晋祁的注视之下又补充道:“至少此前没有,就算当真有这想法,我也会在回去之后再说,难得有机会出来,我不想这种东西坏了好心情。”
“抱歉。”晋祁一愣,随即长长吐出一口,心中郁结之气随之吐出,事情涉及晋易涉及当年的事,他有些紧绷过头。
祭祖每年都有,要把晋易召回来并不困难,只要许澜那边安排一下晋易应当不会怀疑,除非他当真心中有鬼。
至于结果,就要看之后晋易的表现了。
回了客栈,晋祁收拾了心情,他本想好好度过之后一天半,但接下去的时间他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回程。
重新回到宫中,晋祁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了许澜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而后又仔细查了查这些年洪灾生的地点。
大榆地势崎岖,山脉多水流急,景山城就如其名,整座城市几乎以山为主,再加上周边又有好几条运河,所以一旦水灾情况就格外严重。
往年水灾时有生,但最近几乎是年年都生,而且每次都是几条运河一起。
重新回到宫中,晋祁和林绪两人都忙了起来,第一时间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了许多。转眼间天气越冰冷,秋天已过大半,冬季已经临近。
祭祖之前是祭天,由礼部尚书许澜安排,一行人声势浩大的到达祭天之所,繁杂的祭天仪式后,晋祁独自一人登上高
台祭祀。
这仪式虽只用了几个时辰,但前后却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礼部自不用说,晋祁更是提前三天就已经开始吃素沐浴准备。
祭天结束,紧接着便是祭祖。
祭祖不如祭天繁杂,但也格外麻烦,因为晋祁要去黄陵,需要祭拜的也并不只一处。
祭祖结束时,天气已经彻底入冬,绵延不绝的小雨下了好几日,空气中都充满着冰冷的气息。
冬日来临,早之前就已经开始准备的堤坝维修也正进行得热火朝天,林绪几乎难得一见,东奔西走少有在京。
直到第一场雪下下来,两人才总算得到休息的机会。
重新聚于御书房,晋祁看着面前消瘦不少的林绪,都有一种恍然若梦的错觉。
“他最近如何?”林绪看向一旁许澜,晋易早已经回京,这些日子一直是许澜在旁边暗中观察。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有些不对,从他被召到京城就一直想要离去,表现得很是抵抗,不过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许澜看了一眼晋祁,晋易与晋祁如此关系,他抵触也在情理中。
“马上就要过年,不如就留他在宫中过个年。”林绪看向晋祁。
晋祁虽然知道林绪这是试探晋易,但闻言时脸色还是不由难看几分,“就这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