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协议收好,然后对徐惠娴道:“妈。虽然这幢别墅已经易主给江遥,但你也可以在这里休养身体。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换个地方,没有我们在这里你老的心情也会好一些。”
他还吩咐庞磊:“庞磊,江遥在卢县的东西你让人清理都带走。”
郁景寒对彭嫂和其他人道,“还有你们都可以离开景悦风华了。”
“妈,我们走了。”郁景寒牵着江遥的手离开。
“你——”徐惠娴没想到郁景寒竟然舍弃这里,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徐惠娴咬紧牙关,握紧了手指,胸中的怒火升起。
她抓起茶几上的描金玻璃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玻璃杯顿时四分五裂,也没有换郁景寒的回头一次。
“我不要你们的施舍!”徐惠娴冲着郁景寒和江遥和背影道。
因为她说的羞辱江遥的话,所以他的儿子就帮江遥出气,也让她尝尝人在屋檐下的滋味。
可她的儿子都走了,她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徐惠娴跌坐回沙发里,眼中噙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两人的身影也在她的视线里消失。
出了室内,郁景寒伸手紧拥着江遥,外面还在落雪。
江遥一眼就看到了今天押她跪在外面的那两名家佣就跪在她今天上午她跪的地方。
他们如她一样手脚被反绑着,嘴里还塞成布团,无法说话。
他们头上,肩上落满了雪,现在冻到甚至连呜呜声都无法发出了。
他们看到郁景寒时本来如死水的眼潭终于有涟漪荡漾了。
乞求的眼神看向郁景寒,诉说着请求。
可郁景寒根本不会把一丝心思放在他们身上,只是带着江遥走过去。
来到车子边时,郁景寒拉开了车门,江遥先上了车。
郁景寒随后上来,一把拉过江遥的手握在掌心里。
“你放了他们吧。”江遥指的是那两名家佣。
“为什么?”郁景寒往她的肩上靠了靠。
“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气,但我不想你的手因我而沾染上人命。”江遥反握着他的手,视线低垂落在与他交握的大手之上。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线条优美,恰到好处,就如赏心悦目的艺术品一样。
她不想这双这么好看的手沾染上脏污。
“他们跪了这么久,惩罚也差不多了。”江遥轻扬着唇,“而且你刚把这别墅送给我,我不想我的地方被他们给污染而留下不好的回忆。”
郁景寒那双深潭里暗芒闪烁了一下,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中与她十指交握:“你的地方你做主,你听你的。”
郁景寒便给庞磊一个电话,让他放了那两名家佣。
司机把车开出别墅的时候,正好看到丢那两名家佣被丢出景悦风华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