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爸,金条在那!我们把它交给警局吧,我已经报警了,我们不要趟这趟浑水了,否则,这一切就结束不了。&rdo;这女声也很焦急,听着竟然有点像是我的声音,但是粗哑多了,我不禁疑惑。
眼前一片朦朦胧胧,没有任何的景象,层层浮云云集在面前,耳畔间,清晰地听到了争吵声,是一男一女。
&ldo;快走!不能随便拿走这金条,你没有看见那缺少了一块?之前司马天用了一块就已经带来了祸害,这金条不是随便可以拿的,局里有内鬼,张老已经跟我说了,现在还不能交出去,我们还要等等。&rdo;
&ldo;可是,那批人要追上来了!怎么办?我们不能为了别人把命堵上!爸,你能不能想想我!&rdo;
&ldo;当初妈要离婚,你一点也没有反省自己吗!你只是侦探,不是警察。&rdo;
&ldo;墨儿,对不起,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和你妈,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为你们做牛做马的。&rdo;
&ldo;爸,我不要来世,今世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快走,我们快走!这件事我们不能掺和了。&rdo;
&ldo;不行,我答应过司马仲的,我要帮他守住这金条的。&rdo;
&ldo;他救了我的命,我必须还他恩情!&rdo;
&ldo;爸!爸!&rdo;
&ldo;砰!&rdo;
一声巨响,震得我头晕脑眩,震耳欲聋,仿佛什么东西穿刺了耳膜,巨响过后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ldo;呼!&rdo;
我猛地睁开眸子,窗外炙热灼眼的阳光射进我的眼睛里,我被光闪地紧紧眯了眯眼。
我的额头,脸上,脖子上,都是汗渍,昨晚不记得开空调,这一晚上,竟然出了一身汗。
我张开左手,缓缓挡住照射进来的猛烈光线,朝阳台看去,昨晚忘记拉上了窗帘,这有半面墙的落地窗通透极了,把阳光都收揽了进来。
我又做梦了,这次竟然梦见和我的父亲徐子扬有关,我努力回忆梦境里的话语,司马仲……为什么徐子扬说是司马仲救了他,他要还恩情?难道不是徐子扬救得司马仲?
刑邪和天之航和我说的是徐子扬救了司马仲,这两个说辞怎么会出现了偏差?难道刑邪骗了我?
我立马摇头否定,应该不可能,刑邪不会骗我的,不会的。
我双脚落地的一瞬间,头不由晃了一下,一阵阵如针扎的痛感席卷神经,我的身子不稳,差点就要扑到,我立马坐下,抓着床单忍着这疼痛。
这是第一次,头如此的痛,在火车上时,头也眩晕过但是还没有如此痛,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一旦想起和过去有关的事情,头就炸裂地不能言说。
我过去到底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能让我一下子都回避这些痛苦的记忆。
连我自己的姓名也不愿意想起。
&ldo;墨墨。&rdo;
门外,清冽的男声响起,是刑邪,他敲了几下木门。
我缓了缓了神后,起身,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