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霍拉拉嫉妒在心难开口,面色更加阴郁。
&ldo;啪‐‐&rdo;
不远处传来皮肉声,声音不大,但在此时静谧的游乐园里显得特别唐突。
霍拉拉一转脖子,隐约见不远处对持空气中火花迸溅的一对狗男男,乐了‐‐原来他不是一个人。
约书亚捂着被毫不留情拍开的爪子,故作得略委屈道:&ldo;我只是想扶你一下。&rdo;
可惜那明显欢乐的双眸出卖了他的真实感情。
莫岛气不打一处来,只想一巴掌抽死丫臭不要脸的,转念想了想这么一巴掌抽下去的后果,忍了忍,最终偏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自己跳下包厢楼梯,硬顶着一对面条腿往自家亲哥哥那边挪。
约书亚见他那腿都快扭得不知道怎么走路了,想干脆一把将人抱起,又怕引来更多的怒火,只好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随时注意防止发生意外。
……
回到酒店,莫岛扭曲地自行开门,洗澡,上床,睡觉。
从始至终,连眼角都没瞥约书亚一眼,全当他透明。
约书亚洗漱整理完毕,上床,习惯性地想将人捞过来揉怀里,遭到了无情且绝对的反抗。
看着身边死死卷着被子就差把自己裹死,只留给他一个坚决冷漠的后背的情人,约书亚挑眉,只当这是发发小脾气闹闹情绪‐‐可以当做情趣。
……
一天可以当做情趣,二天尚可容忍,直到第三天依旧没有得到半个好眼神的约书亚此刻不得不考虑关于莫岛是不是真的生气了这个问题。
在别人面前就笑得比三月的花还颤,在自己面前如同刚从北冰洋里捞出来的冰雕一样。
意识到事态有些小小失控,约书亚不得不将假期延长几天,将伯尔先赶回去处理几天堆积下来的公事,自己留下来陪某个依然处于冷战期的情人,耐心地等他把peschiera小镇的每一寸土地都踩踏实了,再考虑返回罗马‐‐至于原本打算蹭着这个机会把人带回西西里的计划,只能无限期延后了。
从某种程度来说,莫家二宝是比较失败的。
在他自顾自冷脸2天冷到表情都快僵掉就要演不下去的时候,敌对方才刚刚进入状态。
这两天,莫二宝一直在自我思想工作的纠结中摇摆不定‐‐想一想,当晚出来的一路其实都没看见其他游客,莫岛就猜到也许是约书亚交代下去动用某些手段让当天gardaland游乐园提前放出了关闭的消息‐‐于是从某种角度来说,老男人也不是完全精虫上脑不顾老脸。
而且在腿包粽子的时间,男人也一直比较绅士地憋着,最多让他帮忙用手解决。
……这么一想,貌似老男人也没那么招人恨……
但是。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在gardaland井井有条一幕表示很显然其实那是一个预谋已久的阴谋。
一想起昨晚那死不要脸的趴自己背后自鸣得意(……)悠悠在在的说其实旋转木马也不错下次可以试试的轻松语气,莫岛就一阵火大直觉干脆一辈子也不理他明天就打包回帝都这法子也不错。(约书亚,自掘坟墓你是为哪般哟)
……
转个镜头,来看看约书亚这边的战斗情况。
直接蹭上去讨好这种事,约书亚是做不来的‐‐莫拉克家族骨子里的骨髓和血管中头流淌的血液,最多的成分不是化学式为h2o的无机分子,而是一种名叫&ldo;骄傲&rdo;的不可食用物体。
话是这么说,人还是要哄的。
于是约书亚把目光放到了儿子身上‐‐&ldo;养军千日,用军一时。&rdo;说的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可惜,名为约书亚的这个军队在关键时刻也毫不留情地给他掉链子。
依依呀呀哼哼唧唧地敷衍,半听着约书亚的阐述以及要求,约书亚眼神迷离不复前两分钟赖在莫启身上的精光闪闪炯炯有神。
约书亚自顾自地交代任务,完全忽略了一向惟命是从父亲最大的儿子作为一个早熟少年青春期所该拥有的叛逆心理正在疯狂滋长。
等他意识到他貌似受到来自儿子与情人同时双双不待见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回到罗马半个星期了。
这天早上,就早餐&ldo;吃油条豆浆还是三明治咖啡&rdo;这个问题,在亚拉克心怀鬼胎图谋不明的勤快翻译下,莫拉克大宅的家庭战争终于爆发。
这么一闹,前来接老板的伯尔在看见一地的碎碟碎杯子和默默无言扫着狼藉尸体的管家后,默默地重新走回车上,默默地发了条短信表示下属对上司忠诚的关心并且表示&ldo;公司一切不用担心&rdo;,默默地开车离去,只留下扬起的寂寞灰尘(……)和一个寂寞的车影。
在这之前,亚拉尔已经挂着满意的表情,灵活绕过一地碎片,背起书包出门上学‐‐今天是到之前学校的高中部报道的第一天,就他个人看来,这样特殊的一天,值得拥有一个特殊的早晨为开端以作纪念。
剩下两位家长,一个面色阴沉坐在沙发这头,散发出&ldo;勿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rdo;的究极气场,连着再房屋外修剪糙坪的家丁交谈之时,都不自觉地压低声音生怕波及。
沙发那头的人倒是如沐春风,之前打了个电话确认夏扒皮出差去了这前脚才刚离开罗马就立马乐呵呵地加入翘班行列,趴在沙发上欢乐地吃零食,薯片嚼得&ldo;嘎吱嘎吱&rdo;响,举着朋友刚从帝都邮过来的新漫画,时不时发出两声笑,喵凹凸毛皮光亮地趴在他背上打盹,刷子似的尾巴一甩一甩‐‐完全不受之前再他人看来惊天动地的战争,心里素质表现为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