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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楼上的人声立即停止了，过了一会儿，一个年约十八、九岁、身材不高、矮且胖的人向楼下走来。他很象个见习骑手。

&ldo;有什么事吗？&rdo;他停在楼梯中间上下打量着底井武八，看他是不是警察。

&ldo;我是来找末吉先生的，如果他在，劳您驾给叫一声。&rdo;底井武八和颜悦色地说。

&ldo;他不在！&rdo;那青年当即迎头一句。

&ldo;不在？他怎么啦？&rdo;

&ldo;一个星期以前就辞职回老家了。&rdo;

啊！真没想到末吉辞职不干了。

&ldo;他老家在什么地方？&rdo;

&ldo;听说是在四国宇和岛的农村，详细地址就不知道了。&rdo;

&ldo;他有信来吗？&rdo;

&ldo;还没有。&rdo;

&ldo;西田先生现在在吗？&rdo;

&ldo;他到箱根的强罗旅馆去了。因为立山先生也正在那里。&rdo;

年轻见习骑手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似乎想尽快地回到楼上去。

这时晃晃荡荡走来一个四十岁左右、满脸胡须、半裸着身子的男人。他好象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ldo;您是来找末吉的吗？&rdo;

他好象是个很和气的人。那年轻人可有了脱身的机会，返身上了二楼。

&ldo;是的。&rdo;底井武八向新来的男人低头致意。

&ldo;末吉他已辞职了。&rdo;

&ldo;我也听说是这样。叫我感到意外，他为什么突然不干了？&rdo;

&ldo;可能是讨厌这个买卖了。&rdo;络腮胡子的男人笑着说：&ldo;我是前面的千仓马厩的厩务员。我和末吉谈过。可是他高低不干了，说是要回老家去当个农民。&rdo;

&ldo;末吉不是很喜欢马吗？&rdo;

&ldo;喜欢是喜欢，可是不能在这儿干了，因为他在四国的乡下有老婆和孩子，他到这里来，农活都交给他老婆了。&rdo;

&ldo;可是……什么事促使他下了辞职的决心？&rdo;

这是个重要的情节，尤其是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是他马厩的近邻，也许知道一些重要的情况。

&ldo;那是因为，&rdo;络腮胡子的男人从短裤口袋里掏出半截香烟叼在嘴上说：&ldo;末吉带着马到福岛去的半路上，在小山车站前突然遇上了中村‐‐他也是这里的厩务员，才引起了他这个念头。&rdo;

&ldo;小山车站前？&rdo;

&ldo;是的。货车在那里停车一小时。只要是马没问题，脱身出来，喝上一杯是完全可能的。&rdo;

&ldo;哦！&rdo;底井武八集中注意力听着。

&ldo;这是末吉从福岛赛马回来对我说的。&rdo;络腮胡子的男人继续说：&ldo;那个叫中村的人打扮得干净利落，看样子很有几个钱吧！末吉了解到中村现在是小山经营土地的经纪人，生活很不错。中村在这里当厩务员的时候和我也认识，他是个能说会道的人。末吉看着他眼馋，就下决心不当厩务员了。&rdo;

末吉说的话是真的吗？是不是为了从府中溜掉的借口？底井武八一时难以判断。

&ldo;那个中村是在十五日的深夜遇到末吉的吧！&rdo;

底井武八记得家畜运输车是十五日的二十二点五十分到达小山车站的。所以中村遇到末吉必然是在二十三点以后。

&ldo;是的。他说是夜里十一点二十分左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