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粱氏听了恒亲王的话,很是心动。
回房后便对姜谨远道:“妾身觉得恒亲王所言极是,不如咱们去跟裕王殿下商量一下,把咱们瑗娘扶为正室,瑗娘终究是嫡女。”
姜谨远到底是男人,头脑还算清醒,莫名其妙地看着粱氏:“瑗娘的事够丢人的了,你怎么还敢在这个时候得寸进尺地要求裕王把她扶正?你是嫌日子过得不够平静吗?”
有些话听听也就是了。
当真的话就是傻子了。
“可是恒亲王也这么说……”粱氏爱女心切,总觉得这是最后的机会,陪着笑脸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糊涂!”姜谨远气得黑了脸,抬手指着外面,“你现在就去找殷贵妃商量,信不信她三言两语就把你怼回来了,你醒醒吧,瑗娘日后能不能被扶正,全看她自己的造化,用不着你替她谋算,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打点嫁妆,让她安安稳稳地嫁过去,而不是在家里痴心妄想!”
粱氏被抢白地红了眼圈。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从姜瑗出了这事,姜谨远一直恼她,不是宿在书房,就是宿在吴姨娘那边,都不进她的屋了。
姜谨远见粱氏一脸委屈的样子,二话不说,抬脚出了门,大踏步去了吴姨娘那里。
人人都说粱氏贤惠沉稳,是他的贤内助。
只有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给别人看的,真正的她是个什么人,他最清楚。
吴姨娘性子最沉静,见姜谨远进来,忙端茶倒水,伺候他洗漱,待男人脸色和缓了一些,才问道:“二爷,凡事放宽心些,您还有晋哥儿和轩哥儿呢!”
“还是你最体贴。”姜谨远喝了杯茶,才道,“轩哥儿像你,也最让我放心,只是他太低调了,家宴上也没说几句话,不似晋哥儿那般话多。”
“二爷,嫡庶有别,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吴姨娘不以为然道,“他是庶子,总不能抢了大少爷的风头,何况,大少爷文武双全,也的确比轩哥儿出众,如此一来,他就更应该以大少爷做表率了。”
姜谨远闻言,很是满意,伸手握住她的手:“要是都像你一样安分守己,府上也没那么多事了。”
吴姨娘一脸娇羞。
次日,姜行远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楚王府。
得知他的来意,赵桓允和颜悦色道:“国公爷客气了,本王职责所在,实在不敢劳国公爷大驾,国公爷劳苦功高,却受了这等无妄之灾,本王也深感愧疚。”
如意上了茶。
还特意端了两碟点心。
“殿下言重,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好在皇恩浩荡,此次牢狱之灾就当给臣提了个醒,日后臣定当引以为戒,恪守本分,继续为朝廷效力。”姜行远说着,起身深深一礼,“莫不是殿下厚待,臣也不会毫发无损地站在殿下面前,臣无以为报,日后殿下若有什么吩咐,臣万死不辞!”
“国公爷快快免礼。”赵桓允起身回礼,待两人重新入座,赵桓允又道:“宁太师所作所为,皇上自有定夺,咱们就不必置喙了,国公爷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非白既黑的。”
“臣明白。”姜行远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殿下放心,臣只管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其他的,臣并不想知道。”
“国公爷果然是栋梁之材。”赵桓允微微颌首,“最近朝廷还在为西南互市一事争论不休,本王觉得,国公爷不必参与其中,只管安心在府上养病即可。”
“多谢殿下提醒,臣谨记。”姜行远会意,“不瞒殿下,这几天的确有贴子递到府上,臣皆以养病为由婉拒,想来皆是因为此事。”
外面有说话声传来。
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王相令刚要起身出去看看,刚巧丁香掀帘走进来,盈盈上前:“殿下,魏王妃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