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颤抖,双肩缩了一缩,郭莹斗笠上的轻纱跟着颤抖了两下。
“就在苏州城南五里外,一个僻静的小别院,我告诉你了但是希望你没什么事的话,不要打扰师傅。”郭莹的声音有点儿失控了,武贤也听出了一点儿异样,不过他更惊讶的是,郭莹竟然是耿浩的徒弟。
怪不得她听了自己第一次用口琴吹的明月几时有,会那样激动,原来也是个懂音律的,这样说来,她与胡正媛应该算是是姐妹了。
扭头一看果然,胡正媛有些愣怔,可也没有说话。
武贤当即保证不会无故叨扰,跟郭莹告辞,郭莹见武贤来去匆匆,有点儿失落,站起来却双腿一软,又坐了下去。
武贤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却听郭莹问道:“只有此事吗?”
声音里满是期待,武贤心急没有注意,可胡正媛的第六感十分敏锐,看了看武贤,低下了头。
“嗯,对了,你骗我那一万两就不必还了,当我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嗯告辞!”武贤说。
说完,就带着有点儿不对劲的胡正媛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抽出袖子里的口琴,郭莹轻轻抚摸着,轻轻的啜泣声,在那个小屋里分外清晰,也分外忧伤。
按照郭莹的提示,武贤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耿浩的别院。
别院很有点清新脱俗的味道,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好像都在音乐中轻轻摇摆,连天上的白云也留恋此地不愿离开。
家丁是个看起来有点儿古板的中年人,双眼中闪烁着迷蒙的色彩,仿佛还沉醉在音乐中一样。
“我家老爷正在练琴,贵客可先于偏厅稍候,顺便品品我家老爷的新曲。”看来他更像是个管家,疑惑的是他怎么不问来意,就直接开门迎客。
来到偏厅时,隐约能听到一缕缕音乐声传来,仿佛一对好友相互应和,敲着酒杯唱着曲儿,好不放浪形骸。
忽然,其乐融融的待友图画风一变,只觉阴风阵阵,遍地白骨,曾经对酌之处,如今已成断壁残垣,和声歌唱的曲儿犹在耳畔,可唱曲之人却成一缕青烟。
画风再变,却已经音符凌乱,只剩狂躁与怅然,无章法可寻,武贤愣了,心中隐隐觉得会有不妥。
果然,铮然一声,琴声戛然而止,只留一声撕心裂肺的断弦之声,让人心中犹在滴血。
不一会儿,耿老板着脸来到偏厅,看到武贤时竟然没有一丝惊讶。
可是看了胡正媛一眼,耿老便激动的神色大变,戒备地看了武贤一眼,问道:“媛儿,为师未能救你出火坑,真是惭愧,可怜的孩子,你近来好吗?”
“师傅,徒儿愧对师傅,这么久没来叩谢师恩,今日来,也是为求一件极重要的物事才来,徒儿不孝!”
说着,胡正媛就要磕头,耿老却忙拦下,拉着胡正媛向后走去。
武贤被晾在一边,又看了一场师徒重逢的戏码,撇了撇嘴,跟了上去,他们别伤感半天,将正事儿给耽误了。
“喂,你们好没好啊?这是重逢,该开心的。”武贤边走边说。
一听武贤声音,耿老回过头来,怒道:“谁让你跟上来的?厅里侯着!”武贤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