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只鸟说出了它的目的。
“嗯,很有必要。”
张清烛比这只鸟更害怕出现孤立的状况,对于这样的状况,自然是乐见。
这只鸟的本事,不应该小觑,靠它来对敌,正面对敌,那是一点都靠不住,但是在背后搞搞情报,搞搞参谋,那还是很适合的。
总比他一个人孤军作战要强。
“叮铃铃……”
远处传来了铃铛声,随后张清烛警惕性大起,竖起耳朵倾听,在悠扬而清冷的铃铛声中,马蹄声低沉,由远及近,不知道为何,张清烛听着,带出点萧索来,但即便是在这个清冷的黑夜中,也还是有点不容易牵扯到这个氛围。
今晚不一样,他可不再是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了,哪里还能感受到萧索呢?
张清烛目光凝聚,仔细注视着,看着在声音传来的方向,有轮廓慢慢显现,在张清烛的眼帘中,一个全黑的影子,慢慢地充实,慢慢地撞进了眼球……
是那样的突兀。
猛地,撞进来了……
还没回过神,马车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两匹高头大马,全是黑色,没有一根杂毛,跟夜色完美地融在一起,而身后拉着的车厢,有四个轮子,车厢也是全黑的。
“唉,是最低等的待遇……”
“也是,就你这个气息,也不是啥大人物,能够召唤出来的,也就是这个等次了……”
张清烛茫然了一下,发出疑问:
“这是我召唤的?“
“我的气息?”
“不是你召唤来的?”
“用的是,我的气息?“
这只鸟是没有力量,但带给人的惊悚,是一点都不打折扣啊。
张清烛就没有一丁点的感觉,没感觉这只鸟利用了自己的气息做了什么,完全无声无息。
这也有点可怕吧?
就连个直觉都没感觉?
张清烛惊骇地歪着脑袋注意着已经飞上大马的头顶上的小鸟,施施然地扑扇着翅膀降落,注意到小道士的注视,回望了过来。
“没有人吧?”
张清烛扫了一眼后面的车厢,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在,没有看到有其他生灵在,而看这只鸟的态度,在马车已经到了眼前也还在说话,那也说明,没有其他的生灵在。
对于这一点,这只鸟还是很敏感的,并不愿意更多的生灵知晓它的存在,此时敢说话,说明了此时并无第三者在场。
“没有,先上车吧……”
“帝陵观的特权……”
“但也是筑基道人的特权,你还差一点就是筑基了……”
“你现在的气息,跟帝陵观的筑基道人,由于你身上的阴气,算是差不多了……”
“你年纪不大,可以算得上是天才。”
“天才在这个地方,有着一些特别的优待。”
“张天谬那个家伙,就是凭着这一点,再加上他那件不常见的军礼服,让他年纪轻轻,居然在镜花园这个地方站稳了脚跟……”
“竟然在镜花园这种地方,这个如此重要如此关键的地方,竟然也有了这个人的一席之地。”
“你知道,这招了多少人的妒忌吗?”
“你不会不知道他吧?”
这只鸟一边诉说着,一边稍稍鞠躬弯腰,伸出一边的翅膀朝着马车里引,就跟一个西方样式的绅士是一样的,明显的西化风格。
但他不吃这一套,觉得扭扭捏捏的。
张清烛摇了摇脑袋,一步踏上了停在了面前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