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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多谢你的好意，让我先考虑一下。&rdo;

&ldo;没问题。&rdo;衣川忽而压低嗓音说，&ldo;近来她好吗？&rdo;

他指的是凛子。

&ldo;还好……&rdo;最近他们几乎天天通电话，却很少见面。

自从在箱根住了两晚之后，凛子就难得出门了，即使见面，一到九点她就急着回家。

凛子只是说&ldo;再忍耐一段时间&rdo;，其它什么也没解释，多半和她丈夫之间发生了冲突。久木正担忧着凛子，所以衣川那神秘兮兮的口吻引起了他的警觉。

&ldo;难道发生了什么……&rdo;

在久木的催促下，衣川顿了顿说：&ldo;她不至于离家出走吧。&rdo;

&ldo;为什么这么说？&rdo;

&ldo;也没什么根据，只是三天前她特意到中心来找过我。&rdo;

久木昨天还和凛子通过电话，她一点儿也没提到这件事。

&ldo;起初她吞吞吐吐的，问了半天，才说出希望能在中心继续担任讲师。&rdo;

&ldo;这可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呀。&rdo;

原来凛子是代替师傅，作为临时讲师来中心教楷书的，原先的讲师即是凛子的师傅，没有他的许可是不行的。

&ldo;先生提出要她替代了吗？&rdo;

&ldo;没有，是她自己的意思。&rdo;说完，衣川又狡黠地问，&ldo;她没跟你漏过？&rdo;

&ldo;好像提过，可是……&rdo;

&ldo;据她自己说是想正式钻研钻研书法，也说不定是为了挣钱。&rdo;

&ldo;挣钱？&rdo;

&ldo;想长期当讲师，不就是为了钱吗？&rdo;

话是不假，可是凛子不像那么缺钱的人，真有困难的话，也会跟自己说的。

&ldo;她到底怎么想的呢……&rdo;

&ldo;不清楚，她是特意为这事来的，我猜她多半想离开家独立生活。&rdo;

久木万没想到凛子会有离家出走的打算，连她想继续任职的事也一无所知。

&ldo;会聘请她吗？&rdo;

&ldo;问题不大，讲师由中心聘请，只要中心同意就可以。&rdo;

&ldo;不经过师傅合适吗？&rdo;

&ldo;这个我说不好，反正她是个敢做敢为的人。&rdo;

&ldo;你这话什么意思？&rdo;

&ldo;我这么说你可别见怪，我总觉着她要是认定了一条道就不会回头的。&rdo;

尽管久木不愿意听衣川说三道四，不过凛子的确有点儿爱走极端。

不管怎样，这么重大的事为什么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呢。久木不了解她的真实想法，沉默不语，衣川试探地问：&ldo;看样子你是蒙在鼓里喽？&rdo;

事到如今也不必再隐瞒了，久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