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发生什么事了?&rdo;
深更半夜的把电话打到娘家来,使凛子感到意外。
&ldo;跟你通过话后,越喝酒越想你,实在忍不住了。&rdo;
久木壮着胆子问道,
&ldo;能见见你吗?&rdo;
&ldo;那怎么行,家父刚刚……&rdo;
久木明知自己净提无理的要求,还是不死心。
&ldo;明天怎么样?&rdo;
&ldo;明天要守灵啊。&rdo;
&ldo;完事以后也可以呀,我在横滨某个饭店等你。&rdo;
凛子没言语,久木又道,&ldo;明天晚上,我从饭店给你去电话,哪怕一个小时或三十分钟都行。&rdo;
久木一个劲儿他说服凛子,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死乞白赖的了。
忘年会的第二天,久木比平时晚了一个钟头才来上班,头还是昏沉沉的。
昨天忘年会后,和村松两人喝酒的时候还没醉,喝醉是后来给凛子打了电话,跟她说了自己无论如何想要见上她一面之后的事了。
凛子正沉浸在突然失去父亲的悲痛之中,自己怎么会提出这么强人所难的要求呢,真是莫名其妙。难道是由于嫉妒凛子和她丈夫一同住在娘家吗。久木一个人又喝起闷酒来,回到家中时,已是后半夜了。
这个年纪居然喝到午夜一点,第二天当然打不起精神来了。
久木自知不该放任自己,却在心里庆幸工作的清闲。
坐到桌前,刚浏览了一遍资料,他就沏了杯茶提提神,再接着看资料,没二十分钟又想休息了。就这么凑凑合合地熬到了下班,久木才算清醒了些,有点精神了。
昨天晚上,凛子虽然没有明确答应,可是自己既然说了要去横滨,就得做到。
久木在公司附近的小店里简单吃了点东西,就从东京站坐上了开往横滨的电车。
至于会面的地点,自然应以好找为准。
左思右想了一番,久木进了一家位于&ldo;未来港口&rdo;的高层饭店,久木和凛子在那儿吃过一次饭。
本来想在饭店里的酒吧等她,考虑到凛子守灵时间长,一定很疲劳,再说,自己也觉得有些疲倦,就干脆开了房间。
房间在六十四层,窗户面向大海,可以一览美丽的夜景和灯光点缀的大桥。
这里离凛子在山手的娘家应该不会太远。
久木站在窗前,望着眼前一片璀璨的灯火,心里想像着将要与从灵堂赶来的凛子拥抱的情景。
他不清楚守灵几点结束,也不知道凛子的丈夫什么时候回东京,明摆着,丈夫不走的话,凛子就出不来。
十点时,久木拿起了电话,觉得早了点,又放下了。挨到十一点,再一次拿起了电话。他要在这守灵之夜,约见别人的妻子。
对这一不道德之举,久木既感到内疚,也不无某种自我欣赏。
接电话的是位男性,听声音不像是她丈夫。
和昨晚一样,久木说话的语气非常客气,男人叮了句&ldo;是找小姐吧。&rdo;从口气判断,大概是凛子父亲公司的人。
他正在愣神儿,凛子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