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由于私生活方面引起争端,也不可避免地对公司的工作产生微妙的影响。例如,陷入三角关系的话,第三者或妻子来找上司诉苦等等,就会对自己非常不利。和银行等职业相比,出版社宽松一些,但对男女间的纠纷也很反感。
久木的工作清闲,问题也没有表面化,只是偶然从他和妻子的电话中,让人听出来,他和别的女人住在一起。
一天,屋里只剩下久木和室长铃木两人时,铃木跟他聊起来,
&ldo;可真难为你了。&rdo;
久木听了,吱吱唔唔地不知道说什么好。铃木又揶揄道:&ldo;我真羡慕你的精力啊。&rdo;
铃木没再说什么,只是想让久木知道,自己也听到了传闻,那么,其他人就更甭提了。
被大家知道也没什么可紧张的,反正早晚是要离开家的,被人知道反而觉得轻松了。久木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还是放心不下别人的看法。
被降了职,家庭不和又曝了光,更没指望再受到重用了。
在公司心情郁闷的话,人往往会躲进家里去。久木在公司倒没有不如意之处,只是和别的女人同居这件事,已经传开,每当别人说悄悄话时,他就感到不安,以为是在说自己。见到其它部门的人也觉得别人都在议论自己。
正所谓疑心生暗鬼,也许是自己多心。这时,能够安抚他的只有凛子了。
一回到涩谷那儿,和凛子两人在一块儿时,任何社会规范、伦理道德在这里都不起作用了。只要在这间屋子里、就不会被人批评、议论,没有人指责他纵情声色。而且还有温柔接纳他的女性。他自然愿意呆在这儿了。
虽然这间屋子可以恢复疲劳,平静情绪,但他会突然被某种不安所攫住。
和凛子这样混混噩噩地生活期间,自己渐渐脱离了公司的同事和社会交往,发觉只剩下孤零零的他们自己了。越来越疏远了社会,使他们更难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了。
使久木深切体会到这一点的是和衣川的碰面。
照例是衣川打来电话,约在老地方,就是银座那个小酒吧。自去年秋天以来他们有半年没见了。
这段时间,久木一心用在了凛子身上,不好意思见衣川,衣川也很体谅他,没打扰他。
衣川比以前发福了,显得特别富态,说话声音洪亮,一见面就像质问晚辈似的问他:&ldo;现在怎么样啦?&rdo;
&ldo;还是那样。&rdo;
久木暖昧地答道。衣川一气喝干了一杯啤酒,
&ldo;越来越好了吧?&rdo;
久木不喜欢他那种好奇的眼神,衣川又道:&ldo;那么好的女人很难得,好好把握吧。&rdo;
好像是在鼓励,其实明显的含有揶揄和讥讽的语气。
&ldo;我真没想到她有勇气离开家庭,和你一起生活。&rdo;
&ldo;你听谁说的?&rdo;
&ldo;这有什么难的,我的情报网相当利害的。&rdo;
衣川自吹自擂他说,久木猜他是从凛子的书法老师那儿听来的。
&ldo;她还写毛笔字吗?&rdo;
&ldo;倒也没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