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医院的公共场合,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的抱在一起,给亭澜吓了一跳,但他又不敢挣扎,生怕碰到钱程的伤口。亭澜只能拍拍钱程的胳膊,道:“小、小程,你先放开我,你这样对伤不好。”钱程却道:“用别人受伤的照片将你骗过来是我不好,我道歉。”亭澜的身体瞬间僵硬。“……哈?!”“但我现在就是很想见你。”钱程在亭澜脾气发作前又说道,声音闷闷地,似乎还带着点委屈。亭澜愣了愣,他敏锐的感觉到了钱程的不对劲。这孩子不知为什么,今天似乎有点失落?“无底线的贪婪。”钱程喃喃道:“我好像能理解到你那天跟我说的那些话了。”作者有话说:没有评论没有海星真的要撑不下去了tat各位路过的宝子们瞅瞅笑笑吧~我想帮帮他亭澜当年在哥伦比亚读书的时候,上的第一节投资金融学课,那个华裔的老教授就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他们。什么是金融?“关于这个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不同的人生阶段,也会有不同的答案,你们需要用这一生去诠释这个命题。”老教授说。这句话,亭澜一直记到现在。钱程已经算同龄人中比较成熟的一类,但就算再成熟,从年龄来看,也只是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亭澜虽然听从钱俞清的建议带着钱程率先接触些工作上的事,但一些深层次的东西他刻意不会带着钱程,毕竟在亭澜看来,现在让他见到这些还是太早了。投资圈的水足够深,他更想让小程先保持一颗初心,带着足够的热情,然后再随着年龄的增长,去慢慢接受一些事情。“肖宇说他第二天早上就要出院的时候,眼睛里面一点光都没有。”那天晚上钱程抱着亭澜呢喃:“我知道他要去做什么。”钱程那天晚上还是跟徐婷回去了,亭澜坐在车里看着两人坐上车离开,悠悠地叹了口气。第二天,亭澜依旧早早到了公司,钱俞清见到他便将他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等到工作的事情谈妥,亭澜便问起昨晚小程的心情怎么样。“你是说他那个朋友的事情吧?”钱俞清点点头道:“这件事情他妈妈跟我说了,我今早特地打了个电话去问尹彩儿,他跟我说那个肖宇确实品行不端。我和他妈妈找他聊了聊,虽说我们不否认小程他的助人为乐,但他毕竟还小,我们很担心他跟这些人扯上关系。”钱俞清说到这挠了挠头,道:“我让尹彩儿之后好好管着小程,避免他再接触到这些层面。影视这行啊,形形色色的人实在太多了。”亭澜道:“我还以为,婷姐会劝你不让小程做下去呢。”“她确实说了,她也确实担心得很。”钱俞清道:“但小程对这个项目很执着,我能感觉的到他非常想做出点成绩,贸然就把这个叫停,会很打击小程的积极性,我不想这样。”亭澜听罢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亭澜知道,小程没有把自己低落的事情跟学长和徐婷说,他似乎只把自己的那一面展现给了自己。亭澜想了想,找了个借口跟钱俞清请了下午的假,推了些不太紧急的工作,然后驱车去了钱程所在的工作室。往工作室开的路上,亭澜顺路买了些小蛋糕,还打包了一大份小龙虾。工作室在的老街离钱俞清的公司有点远,尽管亭澜已经赶着下班高峰期离开公司,但还是在路上堵了两个多小时,等到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钟了,亭澜跟门卫简单说明来意后便被放了进来。尽管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但工作室里依旧吵吵嚷嚷的在赶进度,之前钱程在微信里跟他大概描述过工作室的布局情况,亭澜循着记忆一路往上走,绕到了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口,他推门走了进去,却没有看到钱程的身影。“您找谁?”一个男人站起身来问道,双眼下面挂着厚厚的黑眼圈。亭澜知道这人,钱程跟他说过,这是尹彩儿派来的秘书,姓刘。亭澜道:“刘秘书你好,我是钱程的叔叔,我姓亭,钱程他在这里吗?”“哦,你找小程啊。”刘秘书说着打了个哈欠,道:“他刚去休息室补觉了,我带你去吧。”刘秘书领着亭澜走,边走还边说道:“小程这孩子最近太拼了,您也知道做电影这行本来时间就压的紧,结果他今天一大早就到这儿,翻出剧本跟我说要改,想加个角色进去。”亭澜眸子闪了闪:“加角色?可是他跟我说电影已经拍完了。”“是啊,根本就来不及重拍了。”刘秘书叹道:“不知道他钻什么牛角尖儿,忙了一整天了,也不听劝,连饭都没吃。实在撑不住了才说要去睡一会,还让我二十分钟后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