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珩淡淡地朝那边望了一眼,却没有马上走过去的意思,这时陆千阙找到两人,对他们说道:“先生,该您和小宁了。”
关珩说“好”。
陆千阙看向宁秋砚,微笑着替他整理了衣领,拿走头发上的一点彩片:“好了。”
走到拍照处,陆千阙又叫摄影师等一等,不知道从哪张桌子上拿走了一束花,塞到宁秋砚的怀里,叫他好好地抱着。白玫瑰配茉莉,不该是这个季节的搭配,却与宁秋砚的气质很搭。
宁秋砚抬头看关珩,想说这样好像太隆重,关珩却低声地对他说:“站好,看镜头,还有很多时间让你提问。”
他条件反射地站挺直背脊,转头朝镜头看去。
人们在大喊“新年快乐”,“吉祥如意”。
爆竹声再起。
两人并肩而立,宁秋砚挽着关珩的手臂,在“咔嚓”的清脆快门声中,画面定格。
*
宁秋砚的外套不见了,领带扯得松松的,衬衣扣子解开两颗,醉乎乎地坐在关珩的卧室里。
聚会太好玩,他去外面和关子明、顾煜放了烟花,回来时又被李唐灌了两杯酒,所幸他的酒量竟不算太差,后来还和盛欢一起坐在钢琴前,与她四手联弹。
凌晨两点,得赶在日出前登上海岸的客人们陆续离开,喧嚣热闹的大宅才逐渐归于宁静。
春节,新的一年正式到来。
宁秋砚想要和关珩待在一起。
关珩得送客,比宁秋砚迟些回来,本以为宁秋砚不胜酒力,已经撑不过去睡了,上楼时却发现他还抱着膝盖,睁着眼睛坐在炉火旁。
关珩脱下外套扔在一旁,领带也是。他走过来,像是受够了繁文缛节的束缚,一边走一边解开袖扣,将袖子挽得很高,露出苍白结实的手臂。
宁秋砚先被他摸了额头,那凉凉的掌心捧在滚烫的皮肤上十分舒服,宁秋砚双颊酡红,忍不住闭了闭眼。很快,他便趁着酒意站起来,抱住了关珩的腰。
这是宁秋砚第一次有类似撒娇的举动,无论是否经过关珩允许。
人类身上温暖香软,有淡淡的酒精气味。
关珩顿了几秒,抱着人往下压,转瞬间便来到了大床上,将人按进了柔软的床铺里。宁秋砚刚望进上方那双深红的凤眸,吻便落了下来。
关珩也喝了一点酒。
专供血族的,麻痹他们的神经,挑动他们的感官,瓦解部分理智与自制力。
忽略了几日来的有意克制,关珩的吻很深。
宁秋砚的血液在疯狂地流动。
他无意识地抓住关珩的手臂,触摸手臂上凸起的青筋脉络,很快喉间便是一疼。
关珩大手扼住他的脖颈,迫使他抬起头往后靠去,靠在关珩的肩膀上,形成完全被掌控的姿势。
他感觉到关珩湿润的唇,还有抵在血管上的尖牙。
那一层没过头顶的水褪去了。
关珩没有去戴止咬器,一切逐渐偃旗息鼓。
安静的卧室里只剩宁秋砚粗重的呼吸。
宁秋砚有点疼,人已经是空的。他最近恐怕都没办法继续,前些天的累积导致他现在的反应除了生理上的,更多是来自于心理。第一次就达成这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