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兆竖拇指,&ldo;行啊。有骨气!&rdo;
大头道:&ldo;没骨气能当刑警?这起早贪黑累死累活还娶不上媳妇的活儿。&rdo;
&ldo;就你嫌东嫌西话多,没见阿镖在这里站了半天一声都没吭?这才叫兢兢业业,牛的精神!&rdo;刘兆见常镇远呆在一边不吭声,故意搭茬道:&ldo;是吧?&rdo;
常镇远扯了扯嘴角。
大头憋了一早上的疑问终于忍不住问出口,&ldo;心情不好?&rdo;
一大早被两个人轮流骂了半天,换谁的心情都不会太好。最郁闷的是,他不但不能表现出不满,还得表现得很认同。常镇远摸了摸下巴,淡淡道:&ldo;大概没睡醒。&rdo;
刘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橘子丢过去,&ldo;吃个橘子醒醒神。&rdo;
大头伸手想去抢,但看着常镇远的脸色,又半路缩回来了,换话题道:&ldo;对了,帽子、竹竿和小鱼儿他们呢?萝卜头不干了,他们总不会也蠢蠢欲动了吧?&rdo;
刘兆道:&ldo;帽子和小鱼儿昨晚开夜车,我让他们下午来。竹竿的请假了,说今天他孩子学校有表演,所有家长都得去捧场。放心,听说招了两个刚毕业的新人,短不了人手的。&rdo;
&ldo;我也没不放心。&rdo;大头看常镇远把玩着橘子没吃的意思,看不过眼道,&ldo;你吃不吃?不吃也别捏啊,都捏坏了。&rdo;
水果中,常镇远只吃瓜,西瓜脆瓜哈密瓜,只要是瓜就行,龙眼梨这类甜果偶尔吃,橘子、橙子、柚子这些则是一概不碰,所以他很慡快地将橘子递了过去,&ldo;给。&rdo;
刘兆摇头笑道:&ldo;你啊,别老让着他。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rdo;
大头不满道:&ldo;阿镖也没多小啊,再两年也三十了。到时候我们都是奔四的岁数,谁也别嘲笑谁。&rdo;
常镇远心里咯噔一下。身份证和学历证书上,常镇远明明是出生于一九七六年,这绝对不可能有错,入职的时候,这两样肯定都是用到过的。那么按理说,无论虚岁实岁,他现在都应该过三十了,怎么可能再过两年才三十?
&ldo;阿镖,你发什么呆呢?&rdo;大头突然拍了他一下,&ldo;刘头儿问你话呢。&rdo;
刘兆道:&ldo;就是关心关心同志的个人生活,有需要尽管提,要是像小鱼儿这样有了对象,我们可以提供各种方便,加班什么的都给开绿灯。&rdo;
常镇远突然道:&ldo;今天是几几年几月几号?&rdo;
&ldo;2004年4月4号啊。&rdo;大头顺口回答完,才疑惑道,&ldo;你过日子过糊涂了?哪年都不知道?&rdo;
刘兆也奇怪地看着常镇远。
常镇远敷衍地笑笑,转身走到办公室里唯一一把沙发上坐下。
刘兆和大头见怪不怪地各自干各自的活去了,留他一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2004年4月4日……
那不就是……
常镇远面色一变,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就听到办公室电话铃声响起。
刘兆接起电话,面色凝重。
常镇远见状干脆走到办公室外面,按下一连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却传来对方已关机的回答。
不可能。
他不死心地重拨。如果他没记错,对方的手机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整天整夜都有电的。
&ldo;给谁打电话呢?&rdo;刘兆和大头突然冲出来。
常镇远下意识地挂掉手机,&ldo;哦,一个朋友。你们去哪里?&rdo;
刘兆匆匆往楼下走,&ldo;边走边说。&rdo;
大头拍了常镇远一下,两人并肩跟在刘兆身后,&ldo;庄峥的公寓出事了。&rdo;
常镇远毫不意外。因为他记得很清楚,三年前的今天,他的公寓的确出了一件大事。也因为这件事,才造成后来一连串的连锁效应‐‐包括他对徐谡承的倚重。
&ldo;出了什么事?&rdo;即使如此,他还是尽责地问了一句。
大头道:&ldo;刘头儿还没揭晓呢,说先去现场。&rdo;
三人上了车。刘兆才开口道:&ldo;庄峥死了。&rdo;
常镇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脱口道:&ldo;谁?&rdo;
&ldo;庄峥?!&rdo;大头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ldo;佳音&rdo;吓了一跳,没人注意到常镇远骤然变色的面孔。
刘兆道:&ldo;他的公寓发生爆炸。他直接被炸得从窗户里飞了出来,飞了二十几层,掉在大马路上,又被车压了下,算是一下子死了三次。&rdo;
大头缓过神,兴奋道:&ldo;该!这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像他这种人,别说死三次,就是死上三十次三百次也是罪有应得。你说对吧?阿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