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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这个可不一样。&rdo;我说。

&ldo;有何不一样？&rdo;胡科长问道。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上百围观群众，说：&ldo;不是说村里的人都出去打工了吗？这附近十里八村的人都来了吧？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解剖室吧。&rdo;

&ldo;死者的尸僵也就是刚刚形成，尸温下降了7摄氏度，应该是昨天晚上一两点钟死亡的。&rdo;王法医一边测量尸温，一边检查着死者的尸体征象。

&ldo;刚才在现场，你好像话中有话啊。&rdo;胡科长穿上解剖服，迫不及待地问我。

我没有上台参与解剖，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手机里存着的张萌萌的头皮损伤照片。当然，因为大宝在场，我并没有翻出宝嫂的损伤照片。

&ldo;你看，这是a系列专案第二起案件，张萌萌遇害的照片。&rdo;我说。

&ldo;我去！你把解剖照片放手机里！&rdo;胡科长有些意外。

作为法医，为了防止家人、孩子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照片，一般是不会把工作的照片放在手机里，也不会用手机作为拍照工具来拍摄现场照片。我之所以会把这些照片放在手机里，也是因为方便随时查阅，寻找线索。

&ldo;这不是重点。&rdo;我说，&ldo;重点是，张萌萌的头皮损伤，结合宝嫂的头皮损伤，我们推断了致伤工具。&rdo;

听见我提到宝嫂，大宝全身一震，随即又埋头和王法医一起对李胜利的尸体进行常规解剖检验。

&ldo;金属钝器，锤类的？&rdo;胡科长说。

&ldo;不仅如此。&rdo;我说，&ldo;我们仔细看了每一处损伤，最后对于致伤工具推断的几个关键词是：条形、金属、有的部分有棱边有的部分圆滑、有尖端、有凸起的四分之三圆形的商标。&rdo;

&ldo;嚯，分析得这么详细，那岂不是应该知道致伤工具是什么了？&rdo;胡科长眼睛一亮。

我黯然地摇了摇头，说：&ldo;找了几天，并没有发现完全一致的工具。&rdo;

&ldo;也是，工具那么多，简直是海底捞针啊。&rdo;胡科长说。

&ldo;但是，你没觉得李胜利头上的损伤有特征吗？&rdo;我说。

说完，我用手指着死者头部密集的创口，指出了四处创口周围附带的明显的挫伤带，另外七处创口没有挫伤带。这些创口的周围，还有六处直径大约半厘米的锥孔。甚至，我们还隐约看到了一个四分之三圆。

&ldo;完全符合？完全符合！&rdo;胡科长叫道，&ldo;是a系列专案的凶犯做的案子！&rdo;

大宝再次全身一震。

我关切地看了一眼大宝，说：&ldo;这就是我会在现场发表那样的结论的原因。既然是a系列专案的凶犯作的案，那么，就应该是无动机的。&rdo;

&ldo;确实，这样看，真有可能是无动机作案。&rdo;胡科长说，&ldo;但有个关键问题，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rdo;

&ldo;什么？&rdo;

&ldo;我们当时分析a、b两个系列专案的区别时，提到一个问题，也是陈总当时极力认为两个系列不是同一人作案的理由。&rdo;

&ldo;嗯，你说的是心理特征的刻画。&rdo;我说，&ldo;师父当时认为，a系列专案具有明显的挑衅性，即便在水边杀人，也不把尸体扔进水里以延迟发案，为的就是挑衅警方。而b系列专案有隐匿心理，藏尸，为了延迟发案。两个案子的凶犯，心理特征不一。&rdo;

&ldo;然而，李胜利被杀案的现场，尸体被藏到了床底下！&rdo;胡科长说，&ldo;而且，还从外面锁了门，伪装死者出门。这明显是有藏匿尸体、延迟发案的心理特征啊！&rdo;

&ldo;这……&rdo;我一时语塞，&ldo;难道，两案的凶犯交叉了？或者，这本来就是一人作案，只是这个人有双重人格？在杀害李胜利的这件事情上，人格交叉了？&rdo;

&ldo;这种说法太玄乎了。&rdo;胡科长说，&ldo;既然凶器可以锁定是a系列凶犯的，而b系列凶犯用了完全不同的杀人方式和工具，自然不该交叉。&rdo;

这确实是一个不能解释的问题，可能人的心理状态是最难分析的问题了吧。我顿时陷入了沉思，却丝毫找不到头绪。

大宝强作镇定地说了一句：&ldo;是不是该联系‐下南和省的李法医了？&rdo;

我顿时醒悟，赶紧拨通了李法医的电话。

&ldo;老李，a系列的凶犯，在龙番又出现了。&rdo;我说，&ldo;他杀了一个独居的老人！&rdo;

&ldo;独居老人？&rdo;李法医说完，停住了。

我听见有鼠标的点击声，可想而知，他正在系统里查询他们省最近的发案状况。

&ldo;没有啊，最近没有命案，没有什么独居老人被杀。&rdo;李法医说。

&ldo;既然是平行犯罪，那么，我觉得你们省在b系列前两起案件发案地的周边，肯定会有类似我们现在这起案件的案件发生。&rdo;

&ldo;那……怎么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