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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可他没告诉我……&rdo;

&ldo;你怎么啦？&rdo;欧阳愕然地看着思枫伤感的表情。

&ldo;没什么，我早该告诉你，城北的乡间已经发现了鬼子的部队，他们杀光了一个村子的人，窦村。&rdo;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然后失踪了，现在不管守备团还是我们都找不到他们的踪迹。&rdo;

&ldo;这不合道理，长途跋涉不会就为屠个村子。&rdo;

&ldo;我不知道，我们人力有限，大部分情报都不是直接拿到的。现在我们正做好撤离沽宁的准备，鬼子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而我们少一个人都是难以承担的损失。&rdo;

&ldo;我呢？&rdo;

&ldo;没提到你，指令里没提到你。&rdo;

&ldo;怎么会？&rdo;

&ldo;本来以为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现在看来是打算留下你，说到敌占区战斗经验，你比我们谁都强。&rdo;

&ldo;总得给我个说法。&rdo;

&ldo;时局变幻，谁都只能随机应变。&rdo;思枫想开门，但在门前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来，&ldo;也就是说，一响枪的时候，我就该跟你……说再见了。&rdo;

她带上门出去。

欧阳终于从自己的患得患失中拔足，他回味着思枫临去一瞬的神情，满怀伤感。

生死线第二章

高三宝在自家客厅里坐着，一根象牙手杖在他手上滴溜溜地转。

门铃响起。高昕跑去开门，笑脸在对上门外的何莫修时立刻就拉了下来。

何莫修一身笔挺的西装，捧着束郁金香，整个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光彩，他微微欠了欠腰，礼貌在他身上是种气质而非做作，他捧着花的手向高昕递过去。

&ldo;大博士好。&rdo;高昕拎大白菜一样把花拎了过来。

&ldo;何莫修，莫修，赫德夫马修，随便哪一个，别把头衔当做对人的称呼。&rdo;

&ldo;小何。&rdo;

何莫修开心地笑了：&ldo;我一直希望别人这样叫我。&rdo;

&ldo;爸，小何大博士来啦！&rdo;高昕拎着花走开。

&ldo;小昕，花不是那样拿的，&rdo;何莫修在她身后纠正着，&ldo;植物是有生命的东西，如果您被人这样倒拎在手上……&rdo;

高昕抓起父亲的一个古董花瓶，把那把花塞了进去：&ldo;这样好啦？&rdo;

&ldo;阳光、空气、水分，您需要的一切它也需要。&rdo;何莫修孜孜善诱着。

&ldo;我头痛。&rdo;高昕索性掉头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