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嗯,他这棵大树很好抱,你是知道的。”
安静须臾,谢淮终于妥协:“好。”
然而,她是在用唐舒做挡箭牌,想保护谢淮。
这孩子现在也无父无母怪可怜的,要是因此溺死在浑水里,就是她对不住田霞了。
抽完一根烟,推窗通风,烟雾逐渐散开,雨后清新的空气拍在脸上,凉爽宜人,谢宛宛想起刚才的告白,张开手靠着阳台窗檐,后仰,忽然笑了笑。
一时兴起向他倾诉爱意,说得怕不是遗言?
中川老城区,彩虹路110号。
拎着漂亮的水果篮左拐右转地穿过小巷,有一座匿在老居民楼里的三层别墅。
不高,设计低调,外观普通,院子外布设了高级的监控收缩门,有两名保安站岗。
谢宛宛目送出租车离开,走到保安亭说明来路。
约到钱以柳的时间,比想象中简单,她说想亲自感谢钱老师在红毯上的出手相助,对方很快热情地答应了。
钱以柳在小花里接待她。
气质优雅的女人穿着旗袍,肩上裹着灰色的披肩,站在小池塘边,撒鱼饵。
抬头看到她,笑容和蔼地唤道:“宛宛来了,坐吧。”
谢宛宛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走过去,把水果篮放在石桌上,微笑:“徐夫人还是叫我小谢吧。”
钱以柳的丈夫,徐先生,她经常在每晚七点中川电视台的新闻上看到。
面前一只蓝色的话筒,讲台上摆着象征着正义的红黄徽章,气宇轩昂。
这里是徐家,她自然要和所有来访者一般,尊敬地唤她一声徐夫人。
“这里呀就我们两个,不用客气。真不巧,心心下午临时去江城拍广告了,不然你们在家玩,还能热闹热闹。”
十几来,钱以柳说惯了这套话术,对谁都是慈祥的,端庄的,可亲的。她的身份需要她永久维持如此形象。
她给谢宛宛斟茶:“听我经纪人说,你有事情找我?”
侧眼打量这位比她女儿大些的年轻人,作为艺人,首先她的形象是达标的,干净的漂亮中带着一丝妩媚,特别是这双眼睛,一双有故事的眼睛,很适合往演员的方向发展,出现在更大的银幕上。
但让她钱以柳的女儿下跪,恐怕以后是没机会了。
谢宛宛点点头,她今天化了淡妆,穿着一条黑色的衬衫裙,十分朴素。
“你先说说看,我呢,非常感谢你之前在音综里照顾我家心心,她这孩子年纪小,容易心浮气躁,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请你多担待。”
钱以柳吐字清晰,说后半句时,特意停顿了一会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