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情不自禁地去注意唐舒,他没有去幕后,走的是舞台侧面的台阶,迈开长腿一步下了三阶。
五六个学生会的上前把他围在中心,一群人挪到礼堂小窗下,大约是在里开小会。
唐舒在里头很出挑,腰高腿长,气场十足。
他接过递上来的矿泉水拧开,仰头喝水,黑色的发梢闪着耀目的光点。
这样的男生怎会不吸睛。
谢宛宛如此想着,刚准备收眼瞧瞧台上的节目,唐舒蓦然扭头。
礼堂缓缓熄灭顶灯,黑暗里,灼灼视线穿越人海。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看她了。
凌晨一点的市中心,浮光掠影。
谢宛宛走进大楼,在电梯上脱了风衣,里面是一件黑色无袖背心,贴身的设计衬出她的小蛮腰,底下是一条阔腿破洞牛仔裤,又潮又性感。
推开门,满眼花红柳绿的酒瓶,轻音乐缓缓在空气里弥漫。
这里是城中数一数二的会员制酒吧“樱水”,她高考完后在这儿找了份兼职,当驻唱歌手,每周来两回。
面试的时候,店长觉得她唱得不错,脸蛋好看,开出了一个小时两百的高时薪。
她的家境清寒,生活费得靠自己赚,除了驻唱以外,双休日还有一份家教工作。
日子不算太苦,全靠自己争气。
“谢宛宛!我给你打了五个电话!”
怒气冲冲闯进化妆间的男人叫李鑫,是“樱水”的店长,也是害她手机被没收的共犯。
他在“樱水”干了两年,年纪轻轻已经积累了很多人脉,知道不少富人圈的消息。
白日里谢宛宛听到唐舒是个富二代,一时兴起便向他打听了,结果……好奇心当真能害死猫。
最郁闷的是,她晚上去认领手机时,被告知手机还在学生会主席那,明天再去拿。
想到这,谢宛宛用力拔开眼线笔的盖子,皱了皱眉。
她怀疑唐舒是故意的。
李鑫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敛了些怒气,问询道:“你摆着一副我欠了你十万的脸做什么?”
谢宛宛正在画眼线,配上带着金粉的桃色眼影,镜里的双眸变得妩媚成熟起来。
“没什么。”她放下眼线笔,掰开口红盖子,瞟了眼镜子里的男人,“你今天怎么穿起西装了?”
李鑫愣了愣,拉平领带,想起来自己是过来干嘛的了。
他清清嗓子,端起店长的架子:“老板带了几个朋友在店里玩,得注意仪容仪表。今晚好好唱,唱不好扣钱……对了,你白天问的唐舒好像也在,他是堇大的吧,那你在这上班的事他会回去乱说吗?”
谢宛宛对着眼影盘思考了几秒,忽然拿起棉棒,擦淡了眼线。
擦着擦着她不由觉得自己举动和李鑫的问题都很白痴。
谢宛宛把棉棒扔进垃圾桶,轻笑一声:“我是来赚钱的,怎么不比他高贵?”
过了午夜,“樱水”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男男女女们三两成群,四处坐着闲聊,惬意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