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令谢宛宛发怵,她越来越觉得唐舒是想栓死自己。
“你想听哪一个?”她努力转动脑子,“我睡腻了还是没爱过。”
远远地,空气里传来放鞭炮的声音,噼里啪啦盖过她的尾音。
唐舒皱起了眉头,似乎难以置信:“你再说一遍?”
谢宛宛在赌他的底线,他是个骄傲的男人,不可能会低声下气去纵容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她紧紧捏着口袋里的手机,屏气凝神,盯着他的眼睛。
“听好了,我,谢宛宛,从来没有爱过,唐舒。”
“你仔细回想一下,我对你说过那个字吗?”
她不会轻易说出这个字。
“我没爱过人,唐舒。”
谢宛宛的脸上没有一丝说谎的迹象,心跳声平稳,因为这是句实话。
寒假前,视听课的老师给他们播放了一段国外女演员的采访,她讲到一个词叫“cruch”。
短暂又热烈的喜欢。
谢宛宛很喜欢这个定义,准确描述了她对唐舒的感觉。
现在,保质期到了。
黑色的衣角摇曳在风中,蹭到车门上的雪水,湿漉一片。
她的话让他徒然止语,唐舒枯着眉头,眼底浮上一层像厌恶的东西。
他拉开车门把手,侧过头,眼皮微敛,睨着她:“谢宛宛,你真令我刮目相看。”
她缓步离开车头让出一条路,透过挡风玻璃,冷漠地看着她曾经常坐的驾驶位。
“新年快乐,慢走不送。”
几秒后发动机的轰鸣盖过远处的鞭炮声,与破小区格格不入的豪华跑车扬长而去。
谢宛宛大脑空白地伫立了一会儿,抬头看到楼房之间升起烟花。
轰隆!轰隆!
半空中,炸裂声刺耳,看不清烟花的色彩。
冬日青烟,红白喜事。
他又实现了她的愿望。
是喜事,是新的生活。
一生只有一次初恋,只不过对你的悸动是一个回忆。
大家好,我撑到分手了!即使分得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