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了─
打了一个哆嗦,不过美铃还是继续说下去:「嗯,那个人和我以往见到的客人不同,感觉─是个好人。」
「好人?妳凭什么这么说?凭妳那女人的直觉么?小心被骗。」
老板又笑了,近来老板经常会这样笑─所谓的皮笑肉不笑。
「讨厌!女人的直觉很准的!老板不是喜欢陶先生么?怎么会背地说朋友坏话!」
「喔?又是女人的直觉么?妳怎么知道我喜欢他了?」
「因为老板和陶先生在一起的时候,表情很温暖。」美铃笑嘻嘻地,丝毫不介意周围骤冷的气温冻到自己赤裸的肩头,她甚至不怕死地摸上了燕蔚的眼角。
「你看,只是提到陶先生,老板你的表情就全变了」
她的话没说完,燕蔚的眼睛在她的手碰到之前睁开。
男人的视线冰冷肃杀,女人的手哆嗦了一下随即离开,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忘了,被刚才的亲密麻痹,她忘了老板的本质!老板的本质严肃、威严而残酷,厌恶任何一个碰触他隐私的人。而陶鸿
就在他的隐私之内么?
老板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美铃有种错觉:对面是一条剧毒的眼镜蛇,想象自己竟与一条如此暴戾的生物卧在同一张床上,美铃感觉从头到脚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在美铃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幸运的「我要走了!」
老板开始穿衣服,美铃原本想要起来帮忙,可是却被冷冷拒绝。
很快地穿好了衣服,仪容整齐的老板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再度充满了生人勿近的氛围。
看到对方要出门,鬼使神差地,美铃忽然开口:「陶先生还会来么?」
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老板忽然笑了。
「妳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看着燕蔚的笑容,抱着被子,美铃打了一个寒战。
从美铃房里出来,燕蔚直接去了黑监。他没有洗澡,事实上这几天他都是从女人床上爬下来,然后直接去找陶鸿。
陶鸿现在已经不会反抗,没有反抗却也没了反应,每每就像jian尸一样的行为结束后,燕蔚总会气得拂袖离去,然后第二天乖乖报到。或许是娇弱易碎的女人已经无法满足他的精力,只有在陶鸿身上发泄才能让燕蔚感到满足。
非要见到那人一面才能安稳入睡,哪怕梦里都是那人空洞麻木的脸。
因为那个女人床上的废话,所以今天他去的早了一些。
女人就是这样,sex就是sex,她们总喜欢事后唠唠叨叨一大堆,做过爱感觉就和自己关系亲密了一点么?真是女人才有的想法,身体上的亲密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是发泄而已。燕蔚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己不就是这样么?
和那个人每天都有身体上最亲密的插入,可是心里呢?
燕蔚心里想的还是两个人没发生关系之前,自己不知道真相之前的时光,身体没有亲密的接触,可是心却贴近。那段时间每天抱着对方入睡,可以听到他温厚的心跳声。
「他还在做工,要不然我把他叫过来?」
狱卒每次都是这样暧昧地笑,那种笑让燕蔚感觉见到了书上提到的龟公,不过他不介意,反正他就是嫖客。
燕蔚强迫自己忽略想到那个名词后,一瞬间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