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啊,我只消说你家已经藏了一阵子就是。"
他这是吃定了黑妹不敢让她全家人冒一点风险,住黑妹家这几天他就是窗户边听也知道了黑妹有多乎她家里这些人。
看着黑妹咬牙切齿样子,他漫不经心地说到,"还不去煮糖鸡蛋!"
黑妹心里气得直冒烟,但也只能咽下去,拿他没辙。
林三木看着黑妹深吸一口气离开,唇边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笑,忽然细声说到,"虽然小点,手感还不错!"
黑妹顿时心惊,羞怒万分,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一边灶里煮鸡蛋,一边心里把那个人骂了千遍万遍。
煮好糖鸡蛋悄悄送了过去,看着林三木伸出修长手指拿着勺子一下下地搅动着,黑妹心里暗骂他。
"是不是心里骂我了?"
"没!"黑妹没好气地说到。
"那你发誓。"
"发什么誓?"黑妹莫名奇妙,她心里骂他还不信他能管得着。
"我要你发誓说要是心里骂我就一辈子嫁不出去!"
"你——"
黑妹无语了,这人真是太太太恶劣了,看着他恶狠狠地瞪着眼珠子。
"说不说?"
林三木斜眼看着她,对她怒视丝毫不理睬,双眸里流光溢彩,面容洁白无瑕,红唇还泛着油光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笑。
"林三木,你知道山上什么蘑菇不能吃吗?"黑妹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平静地说到。
他一愣,没想到她忽然莫名其妙地说这个。
"长得越漂亮蘑菇越是有毒,那是沾都不能沾!"说着扬长而去。
晚上林三木躺床上,黑暗中墨如点漆双眸呆呆看着窗外,想到自己未来路,他垂下眼,心中如同流过潺潺雪瀑,闪耀着丝丝见底冰凉,千层情绪涌上心头,透过窗外暗影憧憧树木,他茫然无绪地看着漆黑静谧夜景想着自己心事。
隔壁西厢房里胖丫和黑妹老早就洗好了到床上去了,因为明天就是小年了,两人有棉袄穿所以床上把棉袄穿了半天才舍得脱下来放床头边一心等着明天一觉醒来好穿衣服。
黑妹此刻也没有入睡,辗转想着白天和三木一言一行。
这些天据她观察这个林三木绝不是个普通人,盛气凌人中又举止优雅,还透出一丝风高洁气。
这样人怎么会进了同济会呢,不是说同济会都是一些穷苦人家出来吗?
他又为何被自己同伴儿追杀呢?
但一想到被他袭胸事情她就狠狠地想,难道自己胸部发育真就这么慢?
转眼又宽慰自己谁波霸不是从荷包蛋来!自己还小,以后生活过好点自然长起来了。
这人长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神男,其实就是个披着羊皮狼,又小心眼,连一点糖都计较,而且心思重得很,处处把她抵得死死。
还好她是个乡野小民和这人没什么交集,过完年他伤应该就痊愈了,到时候他自然会离开,而她也开始寻思结亲对象事儿了。
自此大家互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