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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老师，我们错了，下次再不敢了。&rdo;梁越憋住笑，出声就是直接承认错误。

苑阳却低了头，不想说话。

迷死人站到他们俩跟前，看看梁越，又看向苑阳，撇着嘴角摇头，一脸的轻视。

&ldo;知道什么叫人要脸，树要皮吗？你这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rdo;

苑阳背在身后的手，忍不住攥起了拳头。

几处伤口上像跳动着裸。露的活筋，崩崩的疼，越疼苑阳却攥的越紧。

他想揍人，他现在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他不需要这样的老师，虽然迷死人曾帮他推荐过丁媛媛，可他现在还是想揍人。

&ldo;老师，&rdo;梁越厚着脸皮笑着说：&ldo;人不要脸，有时候是可以天下无敌。&rdo;

&ldo;我没问你！&rdo;迷死人被梁越气笑了，&ldo;就说你，梁越，在普3班的时候那么优秀，怎么一转到美7班就变了？作业不写，在上面画一堆点点，答案却空着，你是在质疑我出的题，还是想在上面画作品？&rdo;

&ldo;没有，老师，我错了。&rdo;梁越也不解释，只是一味的在承认自己的错误。

苑阳始终低着头，不说话，他知道迷死人的注意力已经被梁越转移走了。

教育一个优等生，怎么也比在一个劣等生身上浪费时间，更说得过去。

&ldo;混吧！&rdo;迷死人说，又把目光转回到苑阳身上，&ldo;小小年纪就打架斗殴，我看你到底混成什么德行，没救了。&rdo;

苑阳又攥了攥拳头，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在街上踹小青年的冲劲哪去了。

可能他本质上也觉得自己有点理亏？但迷死人的话真的太伤人。

像石头，那种沉重的落石，每次苑阳一有想往上爬的意思，迷死人就给他一石头，他就又带着看不到希望的迷茫，跌落回深渊。

所以，他才想揍她，或者歇斯底里的朝她喊叫：我他妈不是混混，我也要脸，别让我绝望，别否定我，我是你的学生！你的学生！

他喊不出来，也下不去手，因为他意识流里的那只魔鬼，又开始在旁边帮腔教唆：

那就混给她看，气死她！

苑阳突然很混乱，又恢复了从前那样，眼神里透出的麻木和冷寂，变得空空荡荡的。

&ldo;老师，&rdo;梁越忽然一本正经起来，严肃的说：&ldo;我向你保证，我，还有苑阳。我保证以后每天都会按时完成作业，苑阳下次英语测试，分数能上及格线！&rdo;

迷死人愣了愣，揪了揪自己锁着的眉心，好笑的说：&ldo;你，我还信。苑阳？他自己都不出声，他要能上及格线，我就把这截粉笔吞了！&rdo;

迷死人把手上捏着的半截粉笔举到苑阳面前，那种认为苑阳不可能做到的深度自信，让她根本就没考虑，这截粉笔吞下去，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有时候老师二起来，也会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迷死人不知道是出于对苑阳的失望，还是想要对梁越所说的保证深度反讽。

反正她脑子一热，豁出去了。

&ldo;老师，&rdo;梁越盯着那截粉笔头，表情认真的说，&ldo;做不到，我和苑阳一人吞一整盒。&rdo;

苑阳一惊，冷不丁差点笑出来。

梁越这个傻逼，一整盒粉笔吞下去，要么到药店买开塞露，要么就得去医院里灌菊花。

这优等生的脑回路都什么构造？

这么傻逼的赌都敢打？

苑阳忍住了愤怒，却实在没能忍住笑，就那么噗嗤一声，莫名漏气了。

迷死人竟然也跟着笑了，晃了晃手里的半截粉笔，不屑的说：&ldo;行，下周测试完，我给你们准备两盒新粉笔，再准备一箱矿泉水，看着你们慢慢吞。&rdo;

&ldo;哎！&rdo;梁越竟然应了一声。

&ldo;回去吧。&rdo;迷死人指了指教室门。

&ldo;哎！&rdo;梁越又应一声，伸手攥住苑阳手腕，拽着他朝教室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