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洗,身体却很诚实地贴紧秦峥,他微微踮起脚,滚烫的热唇贴上秦峥的侧颈:“白天说要送你礼物,你说什么都不要,就要我。秦峥,其实我什么都没有,也只有自己能给你。”
头顶的灯发出冷光,这个时候也被渲染成暖色,秦峥喉结不停地滚着,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昨晚,昨晚不是做过了吗?你,那里还没好吧!”
白一宁摸着他光秃秃的后脑勺,笑着说:“没关系,今天是你生日,我要你19岁的生日,只有我。”
暗夜里似乎有火星噼里啪啦地脆响,秦峥仔细听来,是他心里紧绷的弦在被寸火燃烧。他抬手揉揽着白一宁的软腰,珍惜着对方为数不多的主动。
白一宁主动起来,就像夺命的狐妖。
眼里带着勾人的刀子,含着秦峥的唇轻轻地啃啄,又用小腿勾着秦峥腰背蹭动,节奏一下又一下。
迷离的双眼逐渐失焦,秦峥说不出话来,好像这一切都得靠白一宁主导。
白一宁搂着他倒退了几步,直接抱摔在沙发上,看着还在发懵的秦峥,他笑着抬手关了碍眼的灯。
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身上,荡漾起无数暧昧。不消片刻,两个人已成赤体揉在一处。白一宁伏在他身上,轻缓的吻从额头到下巴,一点一点,亲到秦峥侧颈的青筋时,身下的人居然抖了一下。
白一宁笑了笑说:“秦峥,很烫!”
哪里烫?秦峥的大脑最烫,被烧晕了。
白一宁的手贴在他的心口,感受着那里的悸动,是他在为他心动。
直到他主动敲开他的齿关,湿润的空气吹进了心里,秦峥这才明白。
白一宁,真的是他的礼物。
“宝宝,”一切都是美妙的,秦峥喘了一声,随后捧起白一宁的脸,认真地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像在开启什么秘语,秦峥说完,恢复了本性一般,扼着白一宁的腰把人腾空抱起,两步之后一同跌在床上,凶狠和释放破出无数激烈,秦峥压着他疯狂的碾磨,白一宁胸腔的空气都要被挤占。
他疼他,爱他,又想侵吞他。
白一宁溢满了泪,他拉过秦峥的脸,不由分说地含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开口。
难耐压抑的喘声和亲啄声似要榨出水来,他主动的时候话很多,边享受着快意,又在言语里攻略着秦峥。
他第一次喊他:“宝贝儿,生日快乐。”
他第一次喊他:“峥,这里,我的脖子。”白一宁昂起头,把最脆弱旳地方露给秦峥。
窗外的弦月好像偷窥情丨事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交叠耸动的他们在海浪中颠簸。
这是第一次,仿佛在光天化日下做丨爱。密合的地方黏出声响,反射着微光。
远处的蛙声和近出的蝉声是最好的掩护,白一宁大胆去鸣吟,这一晚,他好像才是那头困兽,怎么都不够,心里裂开了天堑,泻入洪浪滔天才无法填满。
白一宁像是蛊毒,一旦种在心里,就连接了秦峥的命。
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需要彼此,秦峥咬着他的肩膀说:“第一次生着病请我吃饭,第二天淋着雨替我解围,第三次在我面前试探我,第四次领我回家,宝宝,我到底什么时候喜欢的你?一定是上辈子,不然我为什么会这么爱你?”
这些话被秦峥断断续续地数出来,白一宁只是点了点头,是上辈子,一定是。
最后登顶的瞬间,白一宁哭得已经泣不成声,他抱紧身上的人,手指在他的后背乱划着,反复说:“抱抱我,你好好抱抱我!”
如果不能回头,那就相拥着往前走,都不要回头。
这场泄洪式的体验到凌晨四点多才结束,还好地上还有那盆水,只不过已经变成了冷水。秦峥把白一宁抱在怀里,湿了毛巾替他擦身子,体温还在高热,白一宁被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