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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我忽然发觉这是多么困难的，我有气无力地把话中断。

白罗说：&ldo;你明白了吗？事情可不那么简单呢。实际上只有三个办法可以防止它的发生。其一就是向凶手所要加以杀害的人物警告。也就是说要让他或她提防。可是，这个办法并不一定会顺利。我的意思是说，要让该人物了解他或她正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也就是说怕有被亲近的人加害的危险，这个困难恐怕在想像以上。或许会生气，或许连听也不要听。第二个方法是要向凶手警告。也就。也就是说要拐弯抹角委婉地劝告凶手说&ldo;我早知道你的意图，这里如果有某某死了，你一定上绞首台！&rdo;这个方法大多数比第一个方法成功，但还是有失败之虑。因为这个世界再没有比杀人凶手更自大的人。每一个杀人凶手如出一辙，都认为自己比任何人都聪明－－没有人会怀疑我，警察可能也束手无策吧！－－所以，他或许是她即使受到警告，仍然不会悬崖勒马呢。于是，我们所能做到的，顶多只有等他达到目的后，才把他送上绞首台而已啊。&rdo;白罗歇了一会，然后深切地说：&ldo;直到现在，我曾经有两次向凶手警告过，前一次是在埃及，后一次是在某地。无论哪一次，都没有使凶手改变初衷－－这一次恐怕一样。&rdo;

&ldo;你刚才说还有一个方法。&rdo;

&ldo;正是。这个方法需要高明的技巧。必须正确预测凶手将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手段下手，然后准备在准确的机会一瞬间插上一手。而且即使不是现行犯，仍然不毫无疑问地抓住有犯意的杀人凶手不可。

&ldo;好吧，告诉你，这是非常困难而且需要严密监视的方法啊。全然缺乏一定会成功的保证！我虽然也是个过分自大的人，但不敢自满。&rdo;

&ldo;那么，你想采用哪一种方法？&rdo;

&ldo;可能三种方法并用。第一个方法最难。&rdo;

&ldo;为什么呢？我觉得这个方法最简单。&rdo;

&ldo;是呀！如果事先能知道谁会被杀害……可是，海斯亭，我至今还不知道什么人会遭毒杀的啊！&rdo;

&ldo;什么！&rdo;

我没有好好思索，冒昧地发出惊讶的一声。然后，这才渐渐知道事态的困难与严重了。

这里有和那一连串谋杀案的某一种连环线索！不，必定是有的。可是，这个连环线索是什么，却不得而知！动机呢？没有决定性的动机。然而，要不是先弄清楚这一点，便无从知道到底某人正身处险地了。

白罗从我的脸色看出我已经感到情势困难重重了。他点一点头说：&ldo;怎么样？不那么简单吧？&rdo;

&ldo;嗯，这一点我明白了。可是，目前为止你还无从知道这一连串谋杀案的关连吧！&rdo;

白罗摇头说：&ldo;全然不知道。&rdo;

我又沈思了。在&ldo;abc谋杀案&rdo;，我们非想办法解开一连串的字母所含的谜不可。当然，虽说后来才知道实际上那是完全不同的意义。但是仍然需在一开始就采取这个先解开字母之谜的步骤。

&ldo;你确信没有金钱上的动机－－譬如说，真的没有向你在叶维林。卡赖鲁的案件所查的一样的动机吗？&rdo;

&ldo;正是，的确如此。海斯亭，因为我第一个想到的是经济上的利益。&rdo;

对，这是事实。打从前些时候起，白罗对金钱早就从脑海里，有嗤之一笑的看法。

我继续推敲。是否某种报仇行为？这种想法或许还算合乎事实。可是，纵令猜对了，仍然觉得缺少了连结着每一个案件的连环线索。我想起了曾经在报纸上看到的一桩无目的的连续谋杀案的报导－－被害者均做过陪审员，这一点成为破案的线索。这是过去被害者判过刑的男人行凶的。于是，这一次是不是有和此案件类似之处的念头，忽然闪过我的脑际。可是，惭愧的很，我竟然把这个念头紧闭在我的心坎上。如果这一念头能向白罗提示可以解决目前处境的关键，当然可以使这一念头抛头露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