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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他张大了两手伸懒腰，打了哈欠。

&ldo;诺顿在哪儿呢？&rdo;

&ldo;大概还在睡，这个懒鬼！&rdo;

我俩不约而同地朝上面望。因为我们所站的位置，正好是诺顿房间的正下面。我不由得感到愕然。在整排的窗子中，只有诺顿房间还关着窗子。

&ldo;奇怪，你看他们会不会忘了叫他？&rdo;

&ldo;奇怪，会不会生病？我们上去看看。&rdo;

我们一起上了二楼。再走廊碰到一个有点傻里傻气的女子。我们问她时，她回答她曾经敲了诺顿的房门，但没有反应。她说她曾敲了两次，但是大概没有听到。房门上了锁。

不祥的预感掠过我的脑际。我一面用力地敲门，一面叫。

&ldo;诺顿，诺顿，起来！&rdo;

然后，随着升高的不安，再叫了一次。

&ldo;起来……&rdo;

3

任凭怎么叫都没有回答，所以，我们只好去找赖特雷尔上校。他睁开淡蓝色的眼睛，露出一副警戒之色，听完了我们说的话，半信半疑地捻着胡须。

平常遇事很快果断的赖特雷尔夫人，毫不犹豫。

&ldo;我们得想办法把门打开，其他没有更好的方法。&rdo;

我看到史泰尔兹庄的房门被撞开来，这一次算是第二次。房门那边，有和第一次完全一样的东西－－意外死亡的尸体！

诺顿穿着睡袍倒在床上。钥匙放在睡袍口袋里面。一只手握着像玩具似的，但却是够致人于死的小手枪，再额头正中央开了一个小洞。

我看到它的一瞬间，产生了某种联想。可是，在一瞬间之后，已经再也记不起来了。一些很久远的……

我累得连它也想不出来那么累。

4

一进入白罗房间，他已觉察到我的脸色，迫不及待地问我。

&ldo;发生什么事了？诺顿呢？&rdo;

&ldo;死了！&rdo;

&ldo;为什么？什么时候？&rdo;

我简单扼要地告诉他。

然后，有气无力地这样结论。

&ldo;警察说这是自杀的，除了这样说外，还能怎么说？房间上了锁，而且窗户也关着。钥匙放在尸体的口袋里。无论怎么说，我亲眼看到它进入房间，而且也听到锁门的声音。&rdo;

&ldo;海斯亭，你看见他吗？&rdo;

&ldo;是的，昨天晚上。&rdo;

我向他解释当时的情形。

&ldo;你看到的的确是诺顿没有错吗？&rdo;

&ldo;当然啦，他那身睡袍，到什么地方都可以认得出来的。&rdo;

一瞬间，白罗又变成原来的白罗了。

&ldo;哎呀，问题不是睡袍，而是穿着它的人哪。真是的！睡袍，谁都可以穿。&rdo;

&ldo;的确是他。&rdo;我从容地说：&ldo;我没有看到他的脸。可是，头发是诺顿的没有错，而且，走路有点跛。&rdo;

&ldo;任何人也可以跛着脚走路啊，我的天！&rdo;

我愕然地注视着他。&ldo;你的意思是说，我看到的不是诺顿？&rdo;

&ldo;我并没有这样说，只是因为你断定是诺顿的根据太不科学，才使我束手无策。我并没有说你看的不是诺顿。其他人大概很难化装成诺顿吧。这里的人个子都很高，个子都比诺顿高。总之，身高是瞒不过人的。诺顿顶多只有五五寸而已。但是，却……越想越有诡计的味道。你不这样想吗？诺顿进入自己的房间，把房门锁好，钥匙放在口袋里，以一只手握着手枪的被射杀尸体被发现。而且钥匙仍然放在口袋里的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