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在卡槽里放下房卡后,屋内的灯感应打开,客厅处零散丢弃着衣服和领带,江天崖心中一悬,加快脚步向房间走去。
阿霂向来克己复礼,不说很少喝酒,更别说喝醉,哪怕他从未见过阿霂醉酒的样子,也知晓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做出这样随手解衣的行为。
匆匆推开房门,床上没有人影,却散落了各种各样的盒子,江天崖顾及不上仔细看,连忙向着唯一亮着灯光的浴室走去。
“阿霂!”
他用力推开门,大喊出声,随即被浴室内的场景所摄:
浴室内,林霂身穿浴衣盘坐在地上,面色酡红,低头研究着手上的东西,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过来,向来清明的眼神此刻带着迷蒙,“嗯?天天,你来了。”
江天崖先是被眼前春色弄得羞涩不已地移开视线,“阿、阿霂,你喝醉酒了?”
林霂见是他也放松下来,继续研究手里的东西,蹙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学习能力向来很强,但此刻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这实属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始终不得要领。
不过,“你来了,过来帮我。”
他还记得,江天崖应该比他更了解这些玩具吧,那两个人一起学习,效率应该会有所提高。
江天崖慢慢走进,从一开始的羞涩到偷偷看,等靠近他才注意到地上的玩具是什么,此刻听到林霂的声音,喉结干哑的要命,忍不住上下滚动,心脏砰砰直跳。
“阿阿阿阿霂,你在做什么?”
江天崖的声音颤抖,眼前的这一幕冲击力实在太大了,说话都结巴了。
林霂疑惑歪了歪头,然后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服让他蹲下,这才继续说到:“这方面的东西我不太理解,所以我问了一下朋友,他告诉我这家酒店很适合第一次学习……”
“阿霂!”江天崖哑声大喊,直接抢走了林霂手上的东西丢到一边。
他用力抱住林霂,将人抱出浴室,回到房间开始给他穿衣服。
实际上他的脑袋早已经一片空白,他无法想象阿霂用这些玩具摆弄自己,这让他心里堵得慌。
不应该的。
不应该这样的!
阿霂那双能画出精彩作品的手,怎么能碰这些东西?
他本清绝矜贵的爱人,怎么能放下身段去学习这些羞耻的玩具?
江天崖心里很生气,又很自责,这些都是因为他。
林霂疑惑地眨着眼睛,“难道,你不想要吗?”
他能感觉到江天崖生气了,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以前的他不懂,但他向来热爱学习,更何况这还是江天崖所求,不耻下问,他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老板不愧知识渊博,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两人的情况,老板就说出来关键:“阿霂美人,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小男友其实很想要你。
不只是情感上的需求,还有身体生理上的需求。
虽然是不想给情敌说好话,但他能忍住,确实让我刮目相看,如果是我,自己所爱之人就在眼前,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何老板笑着看着眼前一脸迷茫、但满眼求知模样的林霂,心里苦涩得紧。
做情敌做到他这个份上,还真是憋屈。
但也的确没想到,林霂和他的小男友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发展到那一步,简直柏拉图恋爱。
他自诩做不到。
在一段恋爱中,心理上感情往往还需要身体交-融才能让人感到彻底的满足,更何况还是分开了几年的爱人,他定然恨不得时时刻刻将人用力融进自己的骨肉里,以疯狂的占有得到心灵上的踏实。
哪怕对方一开始可能有所抗拒,他也会这样做。
不过,林霂是特殊的,他也许一开始也能忍住,但日常生活中绝对会想尽办法暗示、诱导、甚至使用哄骗的手段达到目的。
这是他的行事风格,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所以,在林霂开口之时,他就猜出了江天崖所求。
他更看到了林霂从不轻易表达的内心深处:一个向来在这方面不在意到淡泊的人,此刻却愿意为了自己的爱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