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踌躇了很长时间,又去找江州。
这次先是带了点强硬的先发制人要抢着上了他,但江州只要一像那天一样泪流满面的望着他,他心里的火就像是被泪水淋湿了一样,不尴不尬的卡在了那儿,再也没法发泄。
如此往返折腾几次,最后连他自己都烦了,心想下位就下位,一个小孩儿而已,难不成自己还真因为这屁大点儿事儿把刚弄到手的肉给放跑了?况且要真是自己压他,就那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体格,还不得掉一层皮?
相比之下自己皮糙肉厚的,似乎结实耐用不少。
于是打定主意了之后就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把人拽到床上,手腕一绑,一跨腿,坐了上去。
没错,就算是下位那也是十分具有支配地位的下位,在床上玩什么花样,用什么姿势,江州都必须听自己的。
不得不说,该爽到的是真的有爽到,毕竟江州虽然看上去薄薄一片,但细枝结硕果,该雄伟的地方还是非常有资本的。
并且因为天生就白,连带着那处也十分粉嫩,就连下口都轻松很多。
更别提那持久力也比同龄人要强出一大截儿,每次都弄的床单湿透才罢休,爽到浑身无力头皮发麻,像是出去打了一场大仗。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这技术是在别人身上练出来的就十分不爽。
由此在床上做的更过分,似乎带了些惩罚的心思,故意折腾江州,并且弄的江州似乎是慢慢的有些怕了他的手段,渐渐的竟然很排斥和他上床了。
——所以上次索要时那么不情愿,为此还吵了架,自己一时气急还说了几句糟蹋人的话……明念捏了捏眉心,也就是因为那几句话,还有醉春风包厢里看到他和女人亲吻的那一幕,江州才决定要和自己分手的吧?
并且那点儿气持续的时间还不短,直到现在也没消下去,还是一门心思的跟他闹别扭,提分手。
明念叹了口气,哄小孩一样哄着吃水果表情像在吃毒药的男人:“乖,咱们不闹了,好好的把东西吃完,一会儿洗个澡去睡一觉,好不好?”
江州眼皮很薄,颜色也红彤彤的,让他想起了枝桃挂着的樱桃,此刻樱桃耷拉着枝叶,没精打采的也不吭声,看上去似乎是疲倦极了。
明念也就不说什么了,伸出手在他后颈捏了捏,他似乎很喜欢这种具有掌控者意味的动作,江州这个人也让他想起来自己曾经有一只养的很喜欢的小猫,浑身雪白,咿咿呀呀的漂亮极了,后来那猫生了一只小猫咪,很喜欢叼着它的后颈转悠来转悠去的巡视领地,旁人要摸,还不给碰……明念忽然感觉有点想笑,自己对江州也是母猫对小奶猫的感情吗?那么他们这个应该算什么感情?父子情?
还是算了吧,他也只有兴趣在床上当当江州的爸爸,其他时候还真是敬谢不敏了。
小猫吃完了水果汤,哼唧着要摆脱他的手去洗澡。
明念便也轻松的放了人,只是目光还是一直追随着的,直到背影消失在浴室门里,啪的一声关上,明念才悠悠地收回目光。
正端了杯红酒慢慢的喝着,手机无声的亮了起来,一个“周”字在上面欢快的蹦哒着,明念一边想这人有什么事情还得亲自打电话来烦他,一边按了接听键。
“喂?”
“在哪儿呢?”
明念心想自己平时这个时候还能在哪儿,周骜珩成天跟他混的,难道不知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懒懒散散道:“你猜?”
那边人便哼笑了一声:“夜店?”
明念:“……没,搁家呢。”
那边人停了停,笑了声:“跟你那小男朋友?”
平时明念除了泡在公司和夜店基本上就没什么别的去处了,如果是回家一定会带上江州,毕竟这是两个人的欢爱基地。
明念对在家做好像有什么执念似的,别的床伴也就算了,哪儿都能来,唯独江州是只能在这块儿地方,并且这块儿地方其他床伴还没资格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