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狩眯眼,没有?反驳:“对了,这样就?对了。你每次生气的时候,才最?像你的母亲。”
季钰感到一阵恶寒。
“谢不臣不成器,以后难挑大梁。其实比起?他,我更乐意你来当我的儿子。如果,你不姓季的话,我很乐意让你当我的孩子。”
谢狩敛了眼神,变得失神起?来,低头点了根烟:“可惜你母亲死了,如果他能再坚强一点活到现在,说不准你真该喊我一声‘父亲’。”
“住口!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两个老顽固死了就?死了,你又没见过他们,用不着这么恨我。至于你父亲,我只是告诉他秦音死了,哈哈,结果他连真假都不问我,直接抢走毒药就?喝了,他分明是自?己自?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嗯……至于你母亲嘛——”
谢狩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白雾,拿起?桌面的残旧闹钟,眼中饶有?兴致:“秦音她……是个好女孩,只不过太傻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真的相信我会放了季长风,一把火烧了自?己。不过我也?没想到季长风,竟然也?会自?杀。哈、其实从某些地方来说,他们俩确实般配。”
都是一样的又傻又天真。
季钰震惊于他漠不关心?的态度,仿佛是杀了几只小猫小狗般,“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命,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就?因为白玉为堂这一块地?还是说你喜欢我母亲?”
顿了顿,季他又冷冷道:“我母亲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谢狩眼波微动,掐灭了眼尾火星,任由灼热的火星烧灼指腹:“你……错了,我不喜欢你母亲。她只是当年?对我有?点恩情?而已,仅此?而已。你母亲不懂得变通或者……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讲就?是——太恋爱脑了。”
—
年?轻的谢狩带着一群人乌泱泱地冲进阁楼,一把撞开了那扇松动的门锁。
秦音明艳的脸上?瞬间变得惊慌失措,把小季钰藏在身后。
谢狩厌恶地盯了一眼那个孩子:“秦音。”
管家把两个杯子摆在桌面。
“一杯是氢氰酸,一杯是水,前者,你死;后者,季长风死。”年?轻时候的谢狩不会说太多废话,总会三言两句便阐述完整。
秦音站起?身,一双眼眸泫然欲泣,“长风在哪,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在她泪滴落时,谢狩皱着眉毛别过脸,不再看她,语气强硬:“监狱。这是给你的唯一一次机会。”
“谢先生——”
“住口!”
“……”
秦音看着男人挺拔不容置喙的侧脸,低头沉默了半晌。
“妈妈……”
小季钰赤着脚哒哒跑来,肉嘟嘟的手拽住了秦音的衣角:“妈妈,好多人,小钰怕~小钰想找爸爸,呜呜呜——妈妈——”
小季钰被这群严肃的大人吓得哇哇大哭。
谢狩看也?没看:“把季长风的野种?扔出?去!”
“是,先生。”
小季钰被那几个人从秦音怀里强硬地剥离开,扛着季钰一把关上?门。
“小钰!”
秦音去追,但门已经被反锁了,秦音出?不去,只能转头看向谢狩:“谢先生,我跟您无冤无仇,如果有?过冒犯我向您道歉,请您放过我的孩子、放过我的丈夫……”
“丈夫?”
谢狩品着这两个字,气的磨了磨后槽牙,眸中瞬间染上?一种?近乎变态的偏执:“你死了,我就?放了他!”
秦音震惊,一颗心?直坠崖底。
他死死地盯着秦音,生怕错过她的一举一动,却没有?看到,秦音脸上?闪过的一丝绝望。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谢狩沉默道:“或许你——”
秦音毫不犹豫地抓起?那杯含有?氢氰酸的毒药一饮而尽。
“哗啦——”
杯子被垂手摔碎在了地上?,秦音眼眶赤红,抬手小心?翼翼地拽住他的西装衣角,到最?后一刻还在苦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