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杞无忧收回手,拽拽地说,“我都没用力。”
田斯吴呲牙咧嘴地甩了甩手腕,缓过那阵酸麻才捡起手机。
视频里,采访即将结束。
最后记者又问他对于明天的决赛有什么预期。
少年语气严肃地说:“希望明天风小一点吧。”
田斯吴又开始笑得停不下来。
杞无忧搞不懂他的笑点在哪里,颇为无奈:“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你说得对,今天的风实在太大了。”
此刻窗外依然是铺天盖地的风声,狂风肆意而猛烈地拍打着窗户,发出阵阵尖锐的号叫。
“无忧。”
玩笑也开够了,田斯吴恢复认真口吻,“我觉得你明天拿牌的希望真的很大。”
“是啊,”杞无忧顺着他说道,“槐哥还说我本来有可能得金牌呢。”
“卧槽?”
杞无忧便把徐槐起初制定的比赛策略和他讲了一遍。
他并没有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田斯吴倒是表现得比他还要惋惜。
感觉好像比他自己痛失了一枚金牌还要难过。
“啊啊啊啊为什么不听槐哥的啊!!!”
杞无忧扬了扬唇,“槐哥让我想跳什么就大胆跳。”
“那他还真信得过你啊……”田斯吴感叹了句,又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他打了个哈欠,“总之明天好运!睡了睡了,我刚吃完药,现在就开始犯困了。”
“嗯。”
杞无忧轻轻点头。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得金牌”这种话只是说说而已,赛场上瞬息万变,充满各种变数与不确定性,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而且参加比赛的那些运动员中,能跳出1800、1980的大有人在,有些人预赛时会在一定程度上保留实力,等到决赛再放大招,杞无忧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继续保持今天的好状态,他也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更高难度的动作了。
第二天的天气比第一天更差。黑压压的云浪在低空翻涌,剧烈的风将树吹动,发出狂响。
不仅刮大风,而且还下了雪。
在这种天气下比赛,视线和滑行都会受到严重影响,还很危险,出于安全考虑,赛事组委会只能宣布决赛往后推迟一天。
这种情况在冬季室外项目中很常见。
尽管选手们对此都习以为常,但还是希望决赛可以尽早开始,于是翘首以盼着第三天的到来,结果没想到,第三天的天气还不如第二天。
当地的气象部门经过观测,发现之后的几天是持续的强风降雪天气。
最终,决赛由于天气原因取消,以预赛的排名作为最终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