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逮谁都相信的人。
相反,她基本谁都不信。
偏偏,对于司笙,冬颖纵然没有接触过几次,却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
她不觉得司笙的话里有假。
何况这事太巧合了,若非冬至来她房间拿错了背包,事后又主动买零食连带背包一起送给司笙,司笙压根就拿不到这个金杯……
更不用说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临时制作一个仿制品来糊弄她了。
——易中正若真能培养出这种外孙女,她当时肯定不会被逐出师门。
司笙轻笑,“自己人。”
“……”
这小师妹来头不一般啊。
略有惊讶,冬颖稍作思忖后,就选择相信,“行。”
电话挂断。
手机一搁,司笙将金杯放回木盒里,继而偏头看向卧室。
她笑:“听得还满意吗?”
门口站着凌西泽。
他穿着灰色长袖,黑长裤,只手揣兜,松散地倚在门边,神情染笑地看向这边。
电话来的时候,凌西泽就醒了。
本来怕惊扰司笙休息,想将电话给她挂了的,没想司笙自己接了,不仅没发脾气,还自觉起床溜达去了卧室。
听到“木盒”二字时,凌西泽就睡意全无,跟出来明目张胆地“偷听”。
结果自然有些意外。
不过——
对凌西泽而言,司笙不是犯事的那个,一切就无关紧要了。
悬了一晚上的心,总算落回原位,踏实了。
“满意。”凌西泽轻勾唇角,抬步走过来,“神清气爽的。”
司笙错愕地打量他一眼。
本以为凌西泽一无所知,听到这通电话后,只会单纯的惊讶和头疼,没想……却发现他还有点侥幸。
司笙立即明白过来,玩味地问:“瞧你这意思,昨晚看到金杯了?”
“嗯,”凌西泽应了一声,直白地说,“以为是你干的,给你做了一晚上的脱罪计划。”
“……”
司笙无奈轻笑。
她再如何离经叛道,也不会做这种“搞不好就受牢狱之灾”的事啊……
是外面的世界不够精彩有趣,还是失而复得的男朋友不够好?
“你打算怎么处理?”凌西泽问。
“先看看真假再说。”
司笙随意道。
看了眼时间,又捡起手机,拨通宋清明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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