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头有了应声:&ldo;all??&rdo;
韩扬问:&ldo;是程然吗,我是韩扬。&rdo;
程然显然没有意识到他会和自己联系,顿了下才用中文问道:&ldo;有什么事吗?&rdo;
韩扬说:&ldo;你能不能来北京一趟,梅夕受伤了。&rdo;
程然被这个消息惊道:&ldo;什么?怎么回事?&rdo;
韩扬简单的把事情叙述了一番,而后又说:&ldo;如果梅夕有什么事的话,我觉得他是很想见你的我想你明白,所以,恳求你能来看看他&rdo;
像他那么骄傲的性格,说出这些话来,着实令人感觉意外。
程然现在显然有些心情沉重,答应道:&ldo;好,我尽快订机票。&rdo;
韩扬说:&ldo;谢谢。&rdo;
而后他挂了电话,很疲惫的靠在墙上,闭了眼睛。
梅夕每次清醒的时间都很短,而且高烧一直不退,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模样。
这天他睁开眼睛,却意外地发觉韩扬不在,不禁有些疑惑。
柳青坐在床边说:&ldo;扬扬有事出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吧。&rdo;
梅夕很费力的发出声音道:&ldo;嗯&rdo;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前一后的进来了两个男人。
前面的,是憔悴狼狈的韩扬。
后面的,是整洁干净的程然。
这样的反差,似乎也是他们在爱情上的立场。
梅夕见到程然,立刻就吃惊的张大了眼睛。
这些天,他也没这么有精神过。
韩扬忍住心中的酸痛,对柳青说:&ldo;妈,梅夕的朋友来看他了,我们出去吧。&rdo;
说着,就拉着她消失在门口。
程然尴尬了片刻,大步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地问道:&ldo;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rdo;
梅夕的嘴唇都是苍白的,他轻声说:&ldo;你怎么来了&rdo;
程然道:&ldo;是韩扬告诉我的。&rdo;
梅夕的眼神很复杂的黯淡了,又说:&ldo;我很好&rdo;
一个人能和另外一个人相识就是缘分,能相识这么多年,更是难得。
程然明白梅夕,他虽从来不说,却在每次想起他来时内心迷茫。
听到韩扬说他可能熬不下去的时候,身体忽然痛了下,就像是某个一直存在的部位想要剥离开来,用这种微弱的示威来证明它的存在。
人,果然是很难了解自己。
程然慢慢的握住了梅夕的手说:&ldo;你会好起来的。&rdo;
不料梅夕分明没力气,却硬是缩回了胳膊,而后歉意的笑:&ldo;韩扬会生气&rdo;
这种歉意和距离,是他从未对程然露出的表情。
程然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又微微弯起嘴角:&ldo;对不起。&rdo;
对一个男人而言,最难以忍受的是什么?
是把自己爱的对象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