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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君山在左离身后说了很多话,直到左离拦了一辆黄包车,消失在路口。
阎君山长叹一口气,真是没良心啊!好歹也做过两夜的夫妻,说走就走,连头都不回!
好歹今天也帮了你一大忙,一句谢谢都没有!
左离,你不愧是秃顶子山大当家,够辣!够狠!
阎君山酸了一会儿,又在心里念叨了几十遍左离没良心,才蔫头耷脑地回到阎方寿宴。
份子礼
左离带着受伤的水仙就近找了一家医馆,水仙伤的很重且大多是外伤,需要在伤患处涂抹一些膏药,左离不便待在内室。
医馆丫头在看过水仙伤势后,瞥向左离的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和打量。
左离心里长叹一口气,有些后悔带水仙去阎方寿宴,若是水仙好好在家带着,也不会遇到师洪彩的人,更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左离坐在堂厅长椅上,狠狠搓了一把脸。忽听得柜台后面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娶老婆没有啊?”
“啧啧!这模样不应该啊!等叔回头给你物色一个!”
“哎!对了,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这轻浮又透着些老不正经的语气,除了他左家寨二当家左冷,还能有谁。
只见柜台后面一个看模样十八九岁的伙计,从耳根到脖颈通红通红的,蹲在地上好像在翻找着什么。旁边坐在小板凳上一副郎中扮相,留着一缕小胡子,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戏谑地盯着小伙计的人正是左冷。
“冷叔!”
左冷突然抬头看向左离,脸上带着他乡遇故人般诧异和惊喜,一蹦三尺高。
“大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是,改口道,“大侄子!”
“大侄子,我可想死你了!”
小伙计见左冷终于不在他耳边念叨了,如获大赦般地长喘一口气,感激看了一眼左离。
叔侄二人叙了一会儿旧,从左冷口中得知,这家医馆的主人是他志同道合,同样喜欢钻研草药医术的老友所开,左冷这次来海阳城为了寻友。
左离隐去了邂逅阎君山和刺杀阎方的事情,挑挑拣拣的,话题大多围绕和水仙的相识以及师洪彩展开。
末了,左冷总结了一句,“这个师洪彩真不是个东西,裤裆里的那二两肉早晚生疮烂掉,忒!”
左离被左冷粗俗的辱骂言语逗笑了,师洪彩那二两肉烂不烂的他不知道,那个师洪彩再敢找水仙的麻烦,他一定不会放过师洪彩。
一个清冷孤傲高岭之花,一个疯疯癫癫老不正经,两人聊了一会儿便没什么可说的了,相顾无言沉默了好半天,左冷话锋一转。
“海阳城可是阎家军的地盘,你见过阎君山没有?”
左离皱了皱眉,想也没想地回答,“没有!”
左离一副不甘又带着些气愤的表情,都说人老精马老滑,左冷一下子就猜到左离没有和他说实话,一定对他隐瞒着什么。
左离抓了两副药,雇了一顶马车,带水仙回到租住的小院。
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照顾水仙的起居,给了房东大姐一些钱,请她帮忙照顾一下。
翌日一大早,左离正在院子里洗脸,忽听得一阵敲门声,伴随着一道略显恭敬的男声。
“左先生!左先生!左先生在家吗?”
左离囫囵地抹了一把脸,面上布着水珠,白皙的皮肤愈发通透白嫩了些。
大门打开,首先出现的是周海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周海楞了一下,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心道难怪少帅对这位左大当家念念不忘,这皮肤竟然是比一般女子还要白嫩一些。
周海盯在他脸上略显肆意的目光,令左离感到不适,没好气地说,“干什么?”
周海尴尬地笑了一下,微微对左离点了一下头,“左先生,早啊!”
左离没有理会周海的问好,视线越过周海向后看去,四个大兵提着两只大箱子,每个大箱子都系着大红花,那红花扎的狂妄又张扬,让人想不注意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