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原本淡漠表情的男人眼皮轻颤,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纪燃?”白秋宇刚回国没多久,对于国内大大小小公司的事情略有了解,“跟前些日子飞机失事的纪鸣远什么关系?”
“是纪董的儿子。”
助理斟酌片刻,说,“本来这次的请柬按道理说应该是没发给他们”
纪家现在就是浑水,无论请柬发给谁都不妥当,索性就懒得给。
“那纪燃出现在这里”白秋宇若有所思地说,余光瞥了眼旁边的男人,“蔺总,我可能有点事要去处理,先让助理带你去贵宾室如何?”
不管怎么样,酒宴是以他名义举办,现在出了事情,理应过去看下情况。
蔺臣川是他的客人,这种事情不太适合带着对方过去掺和。
况且按照对方那冷漠淡然的性格,估计也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谁知————
“不必,”蔺臣川嗓音低沉,“如果方便的话我跟你一起去。”
闻言,白秋宇瞥了眼对方,点头,“行。”
对方都不嫌麻烦并提出来一同过去,他自然也不能过多强硬不允许。
另一边。
纪燃低垂着眼眸,目光落在身上那白色西装上一大片红色痕迹的污渍,眼底的愤怒稍纵即逝,化作冷冰冰。
对面的杨山还在污言秽语意淫他,没有半点犹豫,将手上拿着的酒杯二话不说就往对方那脑袋上砸去。
“嘭———”
发出剧烈的声响。
杨山被砸得整个人两眼冒星星,短暂性耳鸣,瘦小干瘪的身体摇摇欲坠。
冒着泡的黄色液体混杂着粘稠的鲜血顺着脑门流下来。
疼痛感让他回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旁边的人们见状都忍不住多看了纪燃两眼。
果然
哪怕现在对方身处于绝境当中,依旧恣意张扬,甚至脾气都未曾减少。
直接拿着手上的香槟二话不说就对准人家脑门给人砸上去。
“”杨山惊慌,“流血了!”
纪燃面无表情。
砸完的瞬间心中舒服了不少。
唯一的难处就是,身上的白色西装借的是宋明瑾的,可现如今却被弄脏,也不知道干洗的话能不能将污渍彻底洗掉。
“你居然敢砸我!”杨山发出爆鸣的怒吼声。
“砸你又怎么了?”纪燃勾唇,“就算我再落魄,也轮不到你这种下三滥的货色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杨山想不到纪燃的脾气这么火爆,气得乱咬,“什么耀武扬威,明明就是你缺钱想要找我包养你!我拒绝后你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