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圻长老娓娓道着他们师父当年的事迹,绕了几个大弯子,最后只是为了坑魏途一把。
&ldo;掌门师姐的情况大家都了解,的确无法传授功法,但师兄你可以啊!你可是代掌门!&rdo;
严圻一拍腿,看着其余几位长老,又道:&ldo;大家师承一处,说到底那功法都是透明化的,无非是给小辈一个褒赏,要是连这个重头戏都没有,今后要再历练,怕是弟子们都没了兴致。&rdo;
五长老袁肃附和称是,怂恿着邱邢一起开口,&ldo;哎,大师兄走了,师姐也无法管事,这天行宗二师兄您要是再不管,我们有何颜面去见师父?七师弟,你说是不是。&rdo;
&ldo;五师兄所言极是,传授功法一事,就有劳二师兄了!&rdo;
又是邱邢带头站起身,一鞠到底,各个面上都是一派得意。
一时间,天行宗大殿内附和声响起一片,&ldo;有劳二师兄了!&rdo;
邺苏苏楞楞地看着底下的几位长老,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继而抬起头看向百里徵,忽然泪眼朦胧起来。
&ldo;师父……&rdo;
邺苏苏嘴里轻喃着这个词,潸然泪下。
百里徵这才发觉邺苏苏的异样,连忙蹲下身,&ldo;师父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rdo;
回应百里徵的是邺苏苏眼眶里更多的泪水,嘴里不停地念着&ldo;师父&rdo;二字,百里徵这才恍然想起,邺苏苏口中的&ldo;师父&rdo;是何许人也。
莫非师父记起来了?
&ldo;师父……不见了……&rdo;
邺苏苏扑进百里徵怀里,哭得肝胆皴裂,百里徵慌了手脚,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魏途刚想痛骂几个贼狐狸一顿,就听到了边上的异样,仔细一听就明白过来了。邺苏苏怕是想起师父他老人家了,都怪严圻!好端端的提师父做什么?!当初师父走的时候,邺苏苏哭晕了好几次,用了半年的时间才接受师父的离开。现在的邺苏苏就和孩子无异,无端让她想起伤心事,自是难受得紧。
几位长老见状也都变了脸色,纷纷围到邺苏苏身边,生怕邺苏苏再出什么岔子。
魏途长叹一口气,面对痛哭的邺苏苏,他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带着邺苏苏去师父的衣冠冢,那还不如就让她继续哭呢!到时候又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事……
邺苏苏头痛欲裂,脑海里都是&ldo;师父&rdo;二字,眼前隐约有个模糊的影子,可越努力想要看清,视线就越模糊。那道身影离她越来越远,心脏仿佛是要撕裂般的痛,邺苏苏急切地伸出手想要拉住那个人,最后只握住了一把空气。
眼中那一头的青丝逐渐化为雪白,高大的人影缓缓转过身,笑容依旧如春风般温柔,邺苏苏惊惶地挥舞着双手,想要抓住那个人。
那人朝她微微一笑,然后指向了一个方向,邺苏苏顺着那个方向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