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乔慈道,乔慈将刚刚调好的密封起来放在一旁,剩下的则是点进了屋里,原材料还剩下不少,纪喻打算明天去看看屠户家里也没有猪胰。猪胰的效果也不错,只是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所以,纪喻一开始把这个选项挑了出去,如今,只能用这个配料,纪喻现在也不觉得的麻烦了,毕竟,乔慈闻不了酒味。收拾好,纪喻才进屋里,看着乖巧等自己的小夫郎,纪喻道:“要不要洗一洗?”乔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不容易褪下来的脸红又爬了上来,支支吾吾的道:“妻主,想,想怎么洗?”纪喻倒是没有反应出来什么,自然道:“在厨房,我把屋子给你烧暖一些,趁现在天还没有,彻底冷下来。”乔慈听到回答,点头,也没有说话,纪喻没有看到乔慈正在紧咬嘴唇。“好,妻主去烧水吧。”乔慈道。洗完澡,收拾好一切,纪喻让乔慈先睡,自己却还在抄书,天色还没有暗下来,纪喻看着天色,估算着还能在写半个时辰,也不想浪费这段时间。天色彻底暗下来,纪喻也收拾完了的东西,熬起了粥,经过纪喻一日三餐的投喂,乔慈明显的胖了一些。看着脸上有了一些肉,抱起来也没有之前隔人感觉,反而软乎乎的,极其舒服。纪喻喂着乔慈吃饭,外面的门却被大力敲响,同时传来嘈杂的叫骂声。“开门,给我开门,你要看你娘爹活活冻死吗?”断断续续的,一些字眼传了进来,纪喻十分疑惑,原主的娘爹在去年已经去了,这是哪来的娘爹。正疑惑着,纪喻感受到袖子被拽了拽,乔慈的脸色有些不好,嘴唇抿的很紧,下定决心道:“妻主,外面的好像是我的娘爹,我去看看。”乔慈此时的样子有几分虚弱,纪喻不想让乔慈在起身,以免着凉,但是上了劲的乔慈纪喻也劝不住,只能给乔慈披上厚衣裳扶着乔慈一起去。到了院子骂声更加清晰,乔慈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纪喻只关心乔慈,看乔慈脸色不对,立刻有了几分警惕。到门前的时候,纪喻将乔慈护在身后,才打开门。门一打开入眼的是坐在地上的两位老人。门打开,本来靠着门哭喊的老人弄了个倒仰,一旁看热闹的村民忍不住的发出嗤笑。乔慈也没忍住乐了,纪喻拉着乔慈退后几步。“你,你们。”老头子气急,脸都憋的通红,一半是臊的,一半是气的,浑身气的发抖,指着乔慈的鼻子。“还不扶我起来。”老妇人,带着愤怒的声音响起。老头子颤巍巍的扶起老妇人,在一旁不敢说话,老妇人头发已经雪白,面色不善,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冷眼看向乔慈道:“果然,嫁了人就不管自己娘爹的死活,生男孩真的没有半点用,早知道就把你掐死,或者扔了,还能剩下几年饭钱,留给你妹妹娶夫郎呢。”纪喻听着这些嘲讽的话,脸色变了几变,但是没有出手将人赶出去,毕竟不知道乔慈对两人的态度。不过,纪喻倒是不会让人平白骂自己的夫郎,开口嘲讽道:“你好,你闺女好,你去找她,你怎么还来找我家夫郎,换一句话说,你女儿真的好会让你来找我夫郎?”“你,你,”老妇人被堵的说不出来话反驳,转脸对乔慈骂道:“你个白眼狼,就这么看着她个无赖来骂我?真是被你妹妹说中了,真是个赔钱玩意!”乔慈被骂的脸色通红,但是,却没有责怪纪喻,而是握住纪喻的手,和她站在一起,无声的反抗。老妇人见状,气的要打纪喻,不过,被一旁的老头子拦了下来,老头子在老妇人耳边说了几句,老妇人才缓和了脸色。“你先让我们进去。”老妇人道。乔慈没有搭腔,老妇人又重复了一遍:“你先让我们进去!”老妇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手里的拐杖用力的敲着地面。“你是谁?”乔慈鼓起勇气道。“你个白眼狼,我是你娘,你不认识了!”乔慈摇头,坚定的道:“我没有娘爹。”“你个贱人,”老妇人抡起拐杖要打,却被一旁的纪喻一把抓住拐杖,纪喻一用力,夺过拐杖扔在地上。乔慈看着眼前如同戏剧一般的情况,苦涩的一笑,眼神却是更加坚定道:“我没有娘爹,当时可是签字画押了的。”纪喻听到这也是微微一愣,有些茫然,夫郎难道不是娶的,是买的?老妇人的手停在半空,有几分心虚,眼睛左顾右盼,一时间也慌了神。没等人反应过来,乔慈几步上前,用力的将一旁存在感极低的老头子推出门内,纪喻也反应过来,将老妇人也推出门外。纪喻本想就此关门,但是,却被人制止了。一个村民看要关门有几分着急道:“纪喻,先别关门,村长马上到了。”说曹操曹操到,村长正在往这里赶,纪喻见状,只好出门,将门关上,让乔慈在屋里呆着,以免被两老人打到。“什么情况?“村长听到有外村人来欺负人,立刻跑了过了,火急火燎的,气还没有喘匀。纪喻要开口说清来龙去脉,却被村长制止,道:“让其他村民说。”纪喻也没有异议,反正大家都看着呢,没有人会说谎。刚刚让纪喻别关门的村民站出来,说了事情的经过,村长看向两位老人,道:“你们是乔慈的娘爹?”“是。”老妇人道,只是看样子有些底气不足。“我是乔慈的爹。”老头子道。“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哪有这样闹的道理!”村长有几分不悦道。“那乔慈不孝敬我们就有理了?”老妇人道。“有理。”乔慈的声音一直都是温柔的,甚至可以说是懦弱的,但是这有理两个字,被说的坚定异常,且十分清冷。乔慈打开门,手里拿着几张薄薄的纸,乔慈走到村长面前,将纸递给村长道:“这是当时她们的画押。”乔慈看向村民,最后目光落在两人身上,道:“当时,你们将我嫁给纪喻,要了十两彩礼,你们又怕纪喻的娘爹不给,向她们许诺从此你们的死活与我无关,只要十两彩礼。”村长看着纸页的字,和乔慈说的没有太大区别,便已是信了乔慈的话。“你胡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当时也是为了你好。”老妇人道,老妇人说这些都时候急的脸色都涨红了,面部也有些扭曲,看起来十分可怖。“村长,当时写这些承诺的时候,她们的村长也在,还有我们村里的二婶也在,她们都可以作证。”乔慈不慌不忙的道。村长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两位老人,有些不耐烦道:“你们有什么好说的?”“我,我好歹也是他的娘,不可能因为十块银子就断了血缘。”老妇人道。纪喻终于在脑海里找到这段事情的原尾,当时乔慈家里收成不好,他的娘爹也就是眼前的老妇人乔兰茹,和老头子张平,以十两的价格卖给了原主当夫郎,不过,为了名声好听,这个件事情没有张扬,对外都说是娶亲嫁人。好在当时原主的娘爹留了一个心眼,让人做了见证。“血浓于水,你当时将乔慈卖过来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纪喻问道。“当时收成不好,”乔兰茹急忙解释道:”家里粮食不够吃,与其在家里挨饿,不如,不如……”“不如将我卖了,赚些钱给妹妹攒钱娶夫郎,对吗?”乔慈道。“你胡说。”乔兰茹气急败坏道。“我胡说,那好,将十两银子给我。”乔慈步步紧逼道。“那钱是给我的!”乔兰茹道。“就是,我们养你这么多年,要这十两银子怎么了?”张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