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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第1页）

梁思然专心地听着：&ldo;嗯。&rdo;无论流水什么身份，梁思然都接受。

流水低着头，真想钻在角落，免得玷污了这个名号：&ldo;我，我原名上善若水。&rdo;

&ldo;嗯，青山也是你吧。&rdo;梁思然清楚地记得在画卷上的流水佩戴着一块白玉，上面雕刻着青山二字。梁思然知道这绝不是偶然为之。

听到青山的名字，流水惊得整个身子往车壁靠，如坐针毡。

看到流水反应有些明显，梁思然猜到了那段记忆对他来说并不好：&ldo;没关系，我希望我叫你什么？&rdo;梁思然把手覆在流水有些微颤的手背上，梁思然感到了阵阵寒意。

流水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还可以是什么身份？谋害师父的流水？回了家族声誉的上善若水？还是满身屈辱的青山？流水抓紧衣衫，心里备受煎熬。

梁思然握紧流水的手，看着他清冷的棱廓：&ldo;若水？&rdo;

这个名字这段时间流水经常听到，不过不是出自梁思然之口。流水不禁心里一抖，对晨夕的愧疚之感油然而生。不知自己被当成细作是否对他造成影响？流水知道晨夕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好，而自己对他不喜也不厌，现在更多的是惭愧。

梁思然看着流水紧锁的眉头迟迟不消，有些急迫着：&ldo;那上善呢？&rdo;

这个称呼更让流水承受不起：&ldo;若水吧。&rdo;当初父亲会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流水向水一样，利万物而不争。没想到，此时的流水违背父命，不折手断也要一争到底。说完，流水有些内疚的又把头低下了些。

&ldo;若水。&rdo;梁思然抓住流水的手亲密的喊了一声。

流水微微倾斜了头往窗棂看去，万千思绪都归寂了下来，&ldo;若我真是画上的人，年岁比你不知长了多少，你也不在意？&rdo;

梁思然笑道：&ldo;你容颜未改，岁月并没有带走你。&rdo;

岁月却带了自己一个又一个家人，不知时间还可以从自己这里带走什么？流水无奈岁月的残忍，梁思然欢喜岁月的静好。两人不再言语，马车里静的全是车轱辘声。

人皇大军远离木朗军营后便慢慢的转换方向，向着幽火之门行军。途径两军交战的地方，黄沙已经掩埋了大部分的尸体，但是还能看到孤独的插在沙堆里的军旗。

突然，有人在外请示：&ldo;前方发现一人，已捕获。&rdo;

梁思然掀开帘子看到一个风头垢面的人跪在下面。流水从缝隙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直觉让他连忙跟了出来喊道：&ldo;绿野飞踪。&rdo;

绿野飞踪是个尽忠的傀儡，一具一具翻看尸首，即便被黄沙掩埋也要掘出验证。一心扑在寻找主人上，全然忘了有人靠近，轻易被捕。听到耳熟的声音，感到熟悉的味道，看到货真价实的主人，绿野飞踪猛地站了起来，挣脱了束缚，向流水飞去。

梁思然伸手把流水护在身后，两边的士兵纷纷举刀向绿野飞踪，准备扼杀这个突袭的祸患。

看到绿野飞踪八面受敌，流水立马拉住梁思然的手臂焦急地说着：&ldo;他是我的手下。&rdo;

感到流水的急迫担忧，梁思然立即下令：&ldo;不得伤他。&rdo;

士兵们纷纷收敛刀剑，绿野飞踪踏上马车。流水向前一步，绿野飞踪孩童般真挚的眼神望着流水，大喜过望的拉住流水。站在一旁的梁思然看在眼里，怒在眼里。

流水知道绿野飞踪在梁思然面前逾越了，立马命令道：&ldo;向人皇叩拜。&rdo;为了让绿野飞踪明白，流水领着他向梁思然行跪拜之礼。